老崔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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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番外短篇] 《一夜惊魂》1-9章(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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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3 21: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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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惊魂

你的心那么大,而哈尔滨又这么小,你又如何能保证哪天你嫖娼的时候就会碰到相熟的人——————题记。

 

 

 

 

说书唱戏劝人方,长河星落夜满霜,自古多情空余恨,一轮明月日大江。

2013年的6月,是个夏天,我独自行走在一个地德里街的一个小胡同内,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一边尿尿一边悲伤的朗诵着这首诗。

要说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别急,咱们慢慢往下说。

我的名字,叫崔作非,是个妇女之友,之所以被称之为妇女之友,请见下两段之后。

要说人呐,一旦过了那个矫情的年纪,甭管经历过多深的爱恨缠绵多猛的悲欢离合,到接近三十郎当岁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会归于平静。

而平静滋生无聊,无聊随之会繁衍出矛盾,正如同一男一女在一起时间久了,相处的方法也会随之产生化学变化,总结来说就是平淡+无聊+生活琐事+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经期提前+所产生的连锁反应。

简单点说,就是拌嘴吵架。

就像我和刘雨迪,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风浪之后,日子终于回归了平静,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的光辉时代已经结束,可万万没想到,那个结束仅仅是我人生的开始,因为从那时起我要面对的,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敌人,那就是她妈的和谐社会。

没错,在这半年里,哈尔滨不单单只是满城的杀狗,更是刮起了整顿市风市貌破除封建迷信的风潮,在这风潮之中,福泽堂差点就被当成了典型,幸好哥上面有人帮忙扛着,但是现在所有的业务陷入瘫痪,就连上门找我相面的都被我撵跑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记者易容的呢?他大爷的。

就这样,我再次变成了一个宅男。

而这段无所事事的时间,正是我和刘雨迪之间的导火索,你们也知道,对于一个宅男来说,每天除了和好朋友喝喝酒之外,恐怕唯一的娱乐就是上上网玩玩游戏了。

于是在那段时间里,我一直沉迷于某个网游之中,要说现在这游戏做的可真够傻逼的,除了各种没节操圈钱之外,游戏里还有各种傻逼的设定,比如同样装备想要比别人更多技能还他娘的要和人在游戏里结婚才行。

于是,我的麻烦来了。

说就在那个傍晚,我正埋头在电脑前刷装备,而就在这时刘雨迪进来了,这丫头来到我身边和我说话,玩游戏的爷们儿都知道,在玩游戏的时候人的大脑是真空的,注意力完全都在游戏里面,所以我当时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她。

她说:“你知道么,今天班里的那个小胖子,就是尿在易哥杯里的那个,他的父母好像离婚了。”

我说:“嗯。”

同时鼠标啪啦啪啦响。

她说:“你怎么好像心不在焉的啊,吃饭了么?”

我说:“嗯。”

同时鼠标啪啦啪啦响。

她说:“你是不是不在意我了。”

我说:“嗯。”

随后我身子一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是满脸的哀怨,而我则慌忙说道:“你说什么呢?我才回过神来。”

而刘雨迪说:“你就是不在意我了!要不然为什么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这不玩游戏呢么?”我哭笑不得的说道:“都让你给我饶沟里了,不带你这样无理取闹的啊。”

刘雨迪说:“你才无理取闹!”

我说:“得,咱别琼瑶了女侠,小的知错了好不成么?”

这镇子天气炎热,赶上她安全期,所以难免她会脾气暴躁,于是我当时便服软了,可没想到她这次却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我,只见她又对着我叫道:“你才琼瑶,你就是不在意我了,要不然怎么会和别人结婚?”

说话间只见他指了指游戏里我旁边的一个女号,那个女号的脑袋上赫然顶着‘东北一绝的娘子’这个称号。

“我和谁结婚了?”而我一听这话就火了,于是便也指着屏幕说道:“你家女的会起名叫‘暗之双头赵本山’啊?!”

没错了,我之所以游戏里找人结婚,就是为了混装备技能,而且我之前也想到了影响不好,所以特地挑了这么个一看就是人妖号的极品,可没成想这样她还生气,真搞不懂她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我不管我不管!”只见刘雨迪居然哭了,她对着我喊道:“就是就是!”

当时的我真的不明白为何一个能准确算出母校校长的头发究竟是单数还是双数的刘雨迪,居然看不出那个‘暗之双头赵本山’是个男的。

可能这就是女人的特权吧,对此我只能忍耐,但是在忍受了她半个小时不间断的琼瑶式轰炸之后,我终于还是爆发了,当时我对着她说道:“太过分了,我玩会游戏难道也不行了么?”

“你有玩游戏的时间难道就不能陪陪我么?”刘雨迪不依不饶。

而我当时心想着我怎么陪你?五弊三缺啊大姐,如果我一不小心的话,恐怕真能把你陪阴市儿去!这些你都知道啊,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当时我气得不行,而这丫头还在不停的巴拉巴拉,终于,我忍不住了,于是便大声的说道:“得!别说了,我走!”

说实在的,如果在留下的话,我真怕会被她不间断施展的无理取闹给把我的末梢神经憋大了。外加上当时我也有点气,所以转身就走。

而刘雨迪还在气头上,只见她对着我哭道:“你走了就别回来!”

“我再也不回来了!我要是回来我是你外孙子!”我拉开了门。

而刘雨迪站起身拿着个计算器对着我含着眼泪说道:“骗谁呢!你后半夜三点四二分就会准时回来!这是命!”

“别跟我说命!”我气坏了,就此摔门而去。

而出了门后,凉风一吹我就有些后悔了,想要往回走,却觉得这样太没面子,而且她最后那句话确实刺了我一下,还命?

要知道哥们儿这辈子最恨两样东西,A是是下到了98%就停住不动的毛片,B是我初中时的傻逼班主任。

啊不对。

A那项去掉,当时都给我气迷糊了。

对,我最讨厌的就是什么命运,大爷面前谈命运,我呸,就算你这丫头会算命又能怎样,哥们今天就要战胜命运给你看!

话说不知为何,在想到了这里之后,好像气氛也变得十分壮烈了似的呢。

不管了,他大爷的,我心中想到,反正都出来了,先找个地儿吃点饭再说吧。

于是我找了个小饭店,给老易打了个电话,没到二十分钟,这货骑着二八就来了,这些日子他和我一样没事做,不过他貌似比我还惨,在落座之后,我先给他倒了杯啤酒,可没想到他居然不喝,于是我便好奇的问道:“咋了易哥,瞧你好像有点憔悴呢?”

    老易无奈的说道:“不能喝酒了,痛风了,别提了,昨天看微博,要说微博可真他妈妖孽,说什么吃海鲜喝啤酒容易痛风,哎呦我操,我能信那邪么?于是当晚就着一碟子海螺丝我喝了半箱的啤酒,结果拉了半宿。”

我说:“你那是痛风么大哥,是海螺丝不新鲜吧。”

老易说:“好像是,反正到最后整个人瘦了三斤,当时我都精神恍惚了,刚一站起来感觉一踮脚都能飞起来似的,害的我被张雅欣打了一顿。”

我好奇的问道:“就因为你拉了半宿?”

老易含着眼泪说:“因为我错把她从韩国托人买的面膜当湿巾擦屁股了。”

该。什么眼神儿啊你。我望着老泪纵横的易欣星心里想道:你家湿巾上带仨窟窿啊?

想到了此处,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便对着他谨慎的说:“你洗手了么易哥?”

“别拿我开涮了。”我似乎勾出了他的伤心事,于是接下来老易便对我不住的倒着苦水,他对我说,虽然现在有女朋友而且快结婚了确实挺好,但是怎么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呢?就连看个毛片都会被骂。

只见老易说道:“呜呜,我看个白洁他说我变态,可他看那什么‘帅总裁爱上帅总裁’的时候俩眼睛不也直么?”

我说:“什么是帅总裁爱上帅总裁?”

他恨恨的说:“我听她说就是俩男的开房,这有什么好看的?咱俩以前不也开过么?”

“你可赶紧打住。”我慌忙说道:“咱俩穷逼以前挤一间旅店那是为了抓鬼,和那‘帅总裁’当真不是一个性质…………行了小点声儿别说了。”

我试探性的问老易知不知道何为腐女,结果在从他嘴里得知腐女应该是吃腐乳的女人之后,我顿时觉得没必要再和我们易总继续这个没营养的话题了。

而接下来的话题依旧围绕着女人展开,他的抱怨也勾出了我心中的火,确实,要知道我招谁惹谁了,妈的在游戏里跟个刘老根儿结婚都要挨这顿骂,这让我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看来老易说的挺对,甭管刘雨迪和张雅欣是多么的女强人,但刨去了强后,首先她俩是个女人,而不讲理似乎是女人的特权。

特别是对自己越在意的人,就越不讲理。

话越聊越有,酒越喝越多,到最后老易也跟着喝了不少,而一箱啤酒下肚,在酒精的作用下我越想越气,直到最后,我忽然冒出了个想法。

你不是说我花心么?好,那我就花给你看。

“这样下去不行,咱俩身为男人必须要反击,不能让他们继续这么猖狂下去了!”我说。

而老易醉眼朦胧的望着我说道:“怎么反击,我家那位她一抬手我就哆嗦。”

“用行动反击。”我记得我当时打了个酒嗝,然后说道:“敢不敢。”

“来片废物口香糖?每一片都能玩大冒险游戏?不敢。”老易接道。

我呸了一口,然后对着他醉醺醺的说道:“废物,要玩大冒险也要玩刺激的,成年人大冒险!”

成年人大冒险,指的是自古以来万千男性们夜间所热衷的游戏运动之一,传说中那些男人会在夜晚以华丽的谎言迷惑家中的女性,随后前往一个个青楼之中寻找人肉俯卧撑训练工具。

“你是说要piao……………………”老易惊恐的说道。

“嘘!”我慌忙捂住了老易的嘴,然后对着他说道:“小声一点,性命攸关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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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13 21:19 | 只看该作者

                                 (二)

 

 

 

 

 

“老崔,你确定咱们要去嫖娼?我怎么感觉有些害怕呢?”老易走道打着晃儿说道。

午夜十点五十九分,即将进入子时,此时正是阴阳交接之时,万物寂静,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嫖娼好时辰。

我俩当时喝完了酒,正在马路上压大街,头顶的路灯昏暗,一些蛾子飞虫围绕着灯火飞舞,于是我便对着老易说:“你看那撞灯的飞蛾,听到了什么?”

“啪啪啪。”老易说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有错,就是啪啪啪,我且问你,飞蛾为何要啪啪啪。”

“那是因为飞蛾的聚光性,而且它也不是单纯的要撞上去,只是保持着自己的飞行方向与光源的角度绕着光源飞行,虽然最后飞行规矩会越来越接近光源,甚至接触光源,但却不是直接撞上去的…………你怎么了?”老易说。

“你个理科的别跟我说话。”我说:“都让你给搅乱了,我是在跟你讨论自然生物学么?我是在问你它为什么要啪啪啪,回答我,为什么要啪!啪!啪!!”

老易打了个嗝,然后对着我说道:“为什么?”

“那是因为,飞蛾要告诉我们,什么才是真男人,man!”我激动地说道:“你可知道,每一只飞蛾,其实都是一只妻管严的灵魂,它们生前受家教所迫,死后灵魂才会化成飞蛾!”

“那它为啥要撞灯啊?”老易楞道。

“卖火柴的小女孩听说过没有?”我大声的说道:“小女孩划亮了火柴,她看到了火鸡,看到了温暖!!而那灯光!便是飞蛾的火柴!!”

我当时喝懵逼了,指着那灯光说道:“看啊,那些飞蛾在里面瞧见了没穿衣服的娘们儿!那就是他们的温暖,那就是他们的尊严!!曾几何时,曾几何时我们也像他们一样的义无反顾,即便是死,也要一次又一次的对着命运说不,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耸了?连嫖都不敢了?飞蛾再笑!他在笑我们已经沦为了女人的玩物!!”

我记得当时我好像把自己都说哭了,而喝大了的老易也被我感动的痛哭流涕,于是我便又激动的说道:“当初的愿望还记的吗?事到如今只能祭奠嘛?”

老易说:“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我激动的说:“抬头…………别唱了,听我说!老易,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也许酒醒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了,难道咱们这辈子注定只能对爱人卑躬屈膝,难道就连一次回忆都不能有了么?不!No!!我们要让那些人看一看,我们白派弟子也是有尊严的!我们要冲向光芒!哪怕只有一次,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勇敢的对这个世界说I  LIVE  FOR THE DREAM!!!你明不明白? !”

“明白!!”老易喊着热泪大吼着:“我为梦想而活!!”

“好!!”我喊道:“那我问你,敢不敢,敢不敢跟我一起去嫖他大爷的!?”

“大爷放走。”老易喊道:“妞儿留下!!”

“那好!跟我唱!”我激动的说道:“兴高采烈的破蛹,华丽新生的冲动,寻找灿烂禁地美梦!”

老易点头唱道:“主宰爱情的是谁,兴高采烈的扑火,就算轮回也只为衬托。”

这就是我们今晚嫖妓的战歌,而战歌此时奏响,我们两人就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夜幕之下,两个醉汉留着热泪击掌,头顶的飞蛾吓了一跳。

心中澎湃着无比的激动,那一刻我似乎觉得自己年轻了少说得有个二十来天,而趁着这股热血正旺,可在定下了主意之后,一个新的问题随之出现。

要知道这卖淫场所又不是肯德基,我俩这是要上哪嫖去啊?

难不倒我!我飞速的拿出了电话,李胖子出差了,所以我打给了张是非,这骚小子以前没少玩,一定知道很多地方。

没过多久,电话接通了,张是非的声音好像刚睡醒,只听电话那边的他说道:“大哥,这么晚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十万火急。”我打了个嗝,然后对着电话说道:“现在开始计时,五分钟之内你要将你所知道的所有色情场所的地址和性价比报给我,快,我有用!”

“我早就不去那种地方了啊。”只听张是非打了个哈欠,然后隔着电话说道:“所以你找别人吧大哥,你是不是喝酒了?”

“白眼狼!”我骂道:“少说废话我还不知道你?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小心我跟你爹说你又四处惹事了!”

张是非对我说:“告诉去吧,他现在相信你才怪,成了哥,我明天还要跟人家出庭听审去呢,先不跟你说了哈,你要是被扫黄的抓了可以找我。”

说罢他挂断了电话,而我和易欣星面面相觑,在那一刻我终于了解到了,原来张是非也长大了。

他大爷的为什么要长大啊!!

那一刻,我多希望他还是个混吃等死的公子哥,可现实再一次的表明了他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名帅律师。

时间确实过得真快。

而就在我感慨的时候,老易对着我说道:“怎么办啊老崔?小张从良了咱们却学坏了,是不是真没办法了啊?要不咱回家睡觉去得了。”

“没出息!刚才的歌白唱了?”我骂道:“我就不信了,这点小事还能难倒我?跟我来!让崔老师来教你什么是性工作者们的工作场所!”

崔老师的性讲座第一节,其实也是我在网上发现的,不都说一般的街边按摩店内暗藏玄机么?这个时间段还开着的按摩店,一定有玄机。

“有道理。”在听完了我的话后,老易赞着大拇指说道:“你说古代的那个名妓李玄机是不是就是搞按摩的?”

“很有可能。”我指着远处一家排便还亮着的按摩店说道:“就像这里,你看,电视上不都这么说的么?便面上只是一家普通的盲人按摩店,但其中却隐藏着不法的勾当。”

“你说那些记者总是借机离开,他们借着的是什么机?”老易晃晃荡荡的说道。

“借个屁机”我说:“这帮孙子也就敢欺负欺负失足妇女,一群生孩子没屁眼的货你看那些黑社会他们敢碰么,咱们可不一样,咱们可是社区送温暖,温暖你我她,走,跟哥进去!!”

那一刻,夜风吹动了我和老易的头发,我俩在黑夜之中双目闪烁,背影落寞且潇洒,其实后来有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去嫖,而我当时只是用手指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对他们说:“你们可曾倾听过自己的内心?”

没有错,你们可曾听过自己心灵的倾诉?在你寂寞的时候,在你孤单的时候,在你无助的时候,总是有一个声音在跟你重复着一句话。

就像那一晚,我和老易站在那间按摩店前,我知道店里店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此,我们在外头,美妞在里头。

为什么不敢门,为什么眼中藏着泪水?那是因为你他大爷的还在玩深沉!

没有错,只要推开门,就能迎接一个全新的刺激的新大陆,而那个声音,如同钟声,那是自由的风和钟声!

你听啊,那钟声似乎在对我的心不停的说道:来吧哥们儿,这里能爽到你脚趾头上的毛都竖起来,还在等什么?你是想当一辈子的懦夫,还是想当一个钟的英雄,哪怕只是为了去安慰自己的小弟弟?来吧,勇敢的少年,青春永不终结,年华还在绽放。

我们的梦想,还没有老去啊!!

就这样,我和老易淡淡一笑,分别深吸了一口烟,紧接着。

紧接着我们推开了那扇代表着节操和纯洁的大门,门开了,一阵灯光刺得我俩有些睁不开眼睛,笑容,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间。紧接着,迎接我们的是。

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带着墨镜的老头,还有一个中年人,俩人都身穿着白袍,好像坐堂的大夫。

他大爷的,想不到盲人按摩还真就是盲人按摩。

电视台你靠不靠谱啊!!什么暗藏玄机,逗嫖客呢啊?!

就这样,我和老易稀里糊涂的让两个精装的男人一顿猛拍,等到出门的时候,身体百骸仿佛都被打通了一般,只听老易说:“你还真别说,这推拿的真有力度,你看这块昨天被我媳妇打得伤都好了,真是太神了我都想送他锦旗了。”

“旗上写什么?”我说:“写‘表里如一’么?大哥,别忘了咱俩是出来嫖的,你严肃一点行不行啊,能不能走点心?”

“啊对。”老易回过了神来,然后对着我说道:“可咱上哪嫖去啊,这都快十二点了,你要说找鬼的话咱俩能找到,但三清书上也没有找鸡这项技能啊?难道,难道梦想就这样终结了?”

“不!”我心中悲痛,最后只好一咬牙,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我还有最后一招。”

 

 

 

 


[发帖际遇]: 崔走召 发帖时在路边捡到 3 金钱,偷偷放进了口袋.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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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完结篇


又到了大家喜闻乐见的前情回顾环节了,话说这破事儿要从六年前,也就是2013年的6月说起。 / D' S' b2 q1 \4 _5 s. p " W4 j& M) A6 A6 _! f当时我因为心情不好,跟老易喝了好多的酒,喝到最后都喝懵逼了,酒壮怂人胆,于是要跟他一起去按荤摸。/ i( W) u- P5 h" E9 J' s& `1 | % k/ @" L4 k5 L9 n$ N我记得那晚十分混乱,先是给张是非打电话问地方,谁知道这小子学好了,还给我好一顿嘲讽,气的我跟老易最后只能打出租车,跟出租车司机要了个地方。没成想那个小粉灯场所的老板娘还是我一老客户。 3 i& P8 m- d7 ]$ o* z/ T, j1 I0 @ - F* ~2 w6 _+ K j: M 这给我臊的,但是没办法,都到地方了只能硬着头皮跟老易俩一人选了一个姑娘进了里屋。5 r. m' [5 o c0 a 0 U' h$ O- C9 T5 M7 T$ K8 Y 可他大爷的,谁知道我刚要原形毕露的时候,居然在屋子的角落里看见了白无常。% w$ C: S- l- F4 u1 ^ F3 G. I ) \5 T( }7 m" ]+ @) ^' E) G6 F 讲到了这儿,大家有印象了吧,这就是当时一夜惊魂没讲完的事儿,今天我就借着老易的话茬,继续往下讲吧。! M( {4 ]$ _2 E9 v7 h 1 w4 G" f+ v: P当时我瞧见了谢必安,脑瓜子嗡的一声,都给我吓出阴影了。我问它你干啥?) p9 N# [+ |: T* ^6 X ! Q$ ?+ H2 V4 E; \& s% F( D" l结果这老家伙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u9 K: K( F" ~' m ( @7 V( J$ D- s& N5 ]# e/ g 谢必安对我冷笑着说:“老爷我特地前来拿你!” 9 ^$ D3 o0 _2 H \ s" ? m2 q7 J % Z* h1 ^: O- z( Z1 w' t 当时就给我吓坏了,我心想着我就出来崩一锅,至于这么大的罪么,都惊动阴间了?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1 A2 d! u! h- s4 i0 O . a2 N5 a' J4 S# U! S' q7 `, \4 r感情那一晚,老家伙不是来抓我的,它是来抓李筱,也就是马萧瑟的。 - S; i* F% \( Q 5 ?, q0 P0 n% O; T# v这么一说也就通了,我模糊的记得那家足疗旁边不远应该有间银行,自古以来这些鬼差们穿梭阴阳两界都得通过银库银行等阳气几重的场所。$ m: b2 P* C) w2 b M) s# m $ ?+ a/ _ T$ [8 v当晚应该是老家伙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我跟易欣星俩人进了这足疗店。要说这老家伙可以说是我的命中克星之一,从我入行开始就勒索我,使唤我跟使唤小菜儿似的。再次偶遇,于是又起了贼心想要敲我竹杠。0 C6 E: e/ O z" V; @$ T( o 1 N+ G4 c* Y2 U- N. a( i. k; k 当时我也顾不上旁边看我跟看神经病似的那个制服小妹了,一边挣扎一边带着哭腔说道:“至于么!多大个事儿啊!?”4 ?- u7 y# J6 a# c ! P2 z4 Q+ ~1 c2 w3 u. r 谢必安冷笑着说:“大胆!老爷面前还敢叫唤,你身为白派弟子,干下如此腌臜之事,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抓走了?” ; j0 g( `5 f, R- w0 Z9 h5 k . D6 U$ f3 T; r6 m) M! d我当时喝懵了,又羞又气,那感觉吧,就有点像上网被班主任抓着了似的,但我实在不服,白派怎么了?我又没白嫖,再说了,我白派就活该只能成天做白日梦啊?你个老东西还有脸说我?忘了我给你烧了多少纸妞了?3 m* a5 f- Y' k$ l . k1 g( l2 Q/ [5 W于是我大喊:“抓吧,你整死我算了!你把我抓走我就把给你送礼的事说出去!” 1 I0 K% o1 I# h* S) ~ * @+ T; Q9 M6 h. G! j 谢必安:“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 @6 x# c3 n$ B5 K3 D 1 ]% V0 Z) B# t$ V, E: y8 H! e 谢必安愣了,它也没想明白,身为它移动钱包的我,居然敢这么跟它说话,其实也不怪它,事后,我就醒了之后,再回忆这段的时候,都怕的一度想要出家。但这是后话。3 w z y: M1 F7 ~' @* @0 Q 1 i# n- b, h1 @& K7 ~5 e ' Q$ A4 z1 x; b* f7 s1 i) \# x 由于物理的小老妹儿看不见谢必安,见我对着墙抽风,还以为我神经病犯了,于是连忙开门跑了出去,而就在她开门的时候,对门的老易又跑了进来。此时的老易满脑袋都是汗,只见他对着我慌张的说道。 ! R1 O- J" z6 P9 }9 G) M0 q5 T ' X6 {& e% ^% y5 D% v老易说:“不好老崔!小张给我打电话了,他衙门里的朋友跟他说今天要严打,咱们快撤!” % _0 N" r& B B0 b# z - `, A& t5 Z' t2 r! Q虽然那晚在来之前,我在便利店里给老易开了冥途阴阳眼,但此时他进来的急,外加上灯光昏暗,他也没发现屋里还有个谢必安。在见到我满脸怒容的瞪着墙的时候,便上前拉我。2 l. ~1 ^, R$ `& {: J% I% H 9 e- ?& H% f5 ]# R& C b7 J3 \$ h. Z老易一边拉我一边说:“还瞎杵着干什么呢,快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7 |: y7 E1 a8 x6 X" k + b" L7 }0 a/ C/ L4 p 要说人喝多了就这样,酒劲一上来就不听劝,我当时正在气头上,也没听进去老易的话,脑瓜子当时嗡嗡的直知道他拽我,紧接着那股愤怒的劲儿又上来了,于是我下意识的把手往回一拽,紧接着乓的一声。$ F- ?1 U* n& Z7 G% K: d & Y2 M9 O: b5 Z8 x! f0 o 我当时满嘴酒气的说:“怕个屁!你没看见吗,这屋里阴间的老东西我都……嗯?”! }" y( p' T/ @. W* f# E $ w6 G+ S# J; s; Z2 ]! E- j- z 我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愣住了,因为右手传来了一阵冰凉的触感,转头望去,只见我那冒着黑烟的仙骨拳头,此时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谢必安的脸上。8 c+ C& z5 M; M: s! u - Q- x0 l: l! f) P# P t而此时的老易终于也发现了这位大舌头活爹,毕竟我是谢必安的移动钱包一号,而易欣星正是移动钱包二号。 + Z% Y$ x5 ^5 r& h4 } `+ ] $ A# y+ L/ Y( f0 N/ J8 P 老易惊恐的大叫:“谢……谢……!!”# N. G% r8 r1 h; W& e8 A6 i ' D, }' r/ n( f* _; M听我说,我谢谢你。我当时崩溃了,酒瞬间清醒了,因为我这一击老拳,居然把谢必安鼻血给打出来了。 , d/ }$ \# c' s' y% r% R & F: P+ r1 |. i% u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道行原来已经这么深了,因为当时我已经顾不上感慨了。这可怎么办啊?我给它一拳,还不把我自己给打阴市去?6 |: S9 I, L4 ~6 n% K 0 ]& |8 N3 e* F9 ^& n* v9 Y {2 b 我慌忙收回了手,然后颤颤巍巍的挤出了半边脸笑容,我对着他说:“误会,误会,那个桀桀桀……” 1 d, E' D% ~7 A( V+ M& B / ^: M) k5 m! j: n- b* ^5 L完了,因为紧张,我的喉咙收缩嗓音都夹起来了。 + J- a' x* y+ F) @“你桀你妈呢?”谢必安一边擦了擦鼻血,一边对着我露出了十分凶狠的表情,屋里的气温瞬间下降到了接近冰点的温度,以至于我呼吸都冒白气了。 / k; ~& O2 Y; ?+ B& j: I) } z1 z+ q& h J" ^谢必安瞪着我:“死吧!!”# m9 b( u" A5 ]! {/ [ 2 R, s0 D. t- Q" D# c显然谢必安很久都没吃过这种亏了,只见它忽然大吼了一声,然后提起哭丧棒就要朝我脑袋上砸下来。 7 l3 T1 V1 E) E" X2 o ( S' a) ?0 e! K t; V2 d“妈呀!”. [: M$ S! O: F7 G" { 6 u. c7 a! G0 {& y' e1 Z# `8 C 我和老易大嚎了一声,然后转头就跑,在走廊里迎面正好碰见了那个妈妈桑,大姐见我好像看到鬼了似的,连忙询问。, j5 P2 z% p: K4 ` 6 K; `7 v ?: f; q9 l$ |1 s 大姐:“崔先生你跑啥啊,还没给我算运势呢,我该咋办啊?” 7 x( A- W, Q) I6 A ; C4 q, E. w& [2 j* e' J5 D我当时哪有空再给她算卦,边跑边下意识的叫道:“快跑!”9 a+ \- z s0 `4 K6 Q - g: x/ O6 U+ k& ^后来我听说,大姐还真听劝,听我这么一说后,当晚还真就关门让姑娘们回家了,因此躲过了突击检查,后来她逢人就说我算的准,但是那是后话了。/ G% x9 F+ |* p' T. D4 P. Z 9 c4 M- {, e( }$ ]- Y书归正题,我和老易玩命跑出了足疗店,在哈尔滨的夜路上一路狂奔,而那谢必安穷追不舍,跟个风筝似的飘在身后,你想啊,人两条腿连狗都跑不过,哪能跑得过会飞的?没过两百米就被它追上了,上来就是一棒子。 7 p8 q# f9 K# L, H$ R $ b0 `& [$ g9 g: ]我只感觉到后背一股子邪风砸下来,下意识只能推开老易,然后黑蛇仙骨开到最大,硬抗了这一棒子。 " W0 `. N' I- [- D3 C$ }2 `5 O ; R7 u y: d) }. [$ s v' o咣的一声。 1 T) `8 s( N# j a! s/ _ ( U' k; v. E* d6 O9 s1 j 我手上的黑气被这一棒子砸散,胳膊也被这老家伙砸的骨裂了。幸好,这老家伙好像没下死手,要不然估计这一棒子我就没了。 ( Q8 Z% V, W, Z5 F+ F , \) F. Y5 D4 C; {$ x* U3 E# a 谢必安见我居然能抗下一棒子,也有点愣了。7 T# j, z) }+ p+ O. H0 i! R- K3 A 6 ?2 P& f9 I9 z6 [+ Z6 l; X它阴森的说:“行啊,没过两年你长行市了啊?还打算反抗?”6 P# c/ R3 C3 r9 b! ^ g' v3 f5 ? ; Q, O4 g) A/ H l( j, W+ O% ~' T6 }老易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带着哭腔叫嚷着:“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跟这爹打起来了?”、 4 _! o) S! R: g, q 0 x0 o- m8 h l; g y我怎么知道?!喝多了闹的呗,要不怎么说喝酒误事呢? 6 J& i2 y( S) ?+ l# M* Z ( u1 N" m. X% P) N$ g" x当时的我已经清醒了,于是连忙给自己找活路,于是赔笑着说:“两千亿,这事能了了不?”. q! X1 p6 s2 ]$ A7 \# K6 n# v 7 J1 R9 [" l; O/ d' i+ |2 B" d! [* s谢必安冷笑着说:“你说呢?” & X( p. z* Z% ]/ B, ?- z i 3 F2 d* s. a0 c我哭丧着脸叫道:“我说行!”! ^& Z) o5 e% X- x3 _ 7 \1 |- A, |3 B( ? 谢必安骂道:“行个屁!你身为半个地府人员行为不检,还殴打阴差,你觉得你行么?” 4 `1 t5 l, o. e4 b- Q9 i( {8 A6 w) s1 B5 j! H& l( Q “不行又能咋整!?”我崩溃了:“我喝多了,你总不能真整死我吧!难道你就没喝多过么?!”5 ~0 @! A, w, l$ z! S 6 q+ j8 D! n( o) S 谢必安看了看我,显然它是放不下脸,毕竟让我揍了,让它心里的小臂崽子给打了。但是我身为钱包,把我给整死,它以后得少收多少钱?它又有点舍不得,不过现在没有台阶,要是这么把我放了,它以后怎么混了?. i. z" n" z: I2 O9 O, G0 ?+ b 8 k! U5 ]/ O5 r8 Y6 W于是它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9 p; }/ F, ~0 T' j4 z) k# s3 ]0 a $ l, N1 r9 p: q q/ I# u+ } 谢必安:“行了,要不是看在今晚你老爷有公务在身,一定饶不了你,不过。” * V" i `: q( [0 t" X$ v , |. ]/ i2 Y n) R0 W5 d( J 谢必安说道此处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你们两个小崽不是道行见长么?我给你们三下,抗住了,五千亿就能解决,扛不住死了也别怪我,能行?”) i5 K: o T1 q/ k7 j* w. | 7 o5 Y: D4 W$ g; ^( ?你哪学的山西话?我无语了,心想着这老家伙还真要面子,能行不能行你问我呢?我哪知道?! ; _' }1 b! w& F " b5 [" a' k/ h: d 但是没办法,都赶到这了,上吧。于是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儿:“能行。”: m# m1 ?" P0 R * ]$ L& V4 e+ c) ^3 b 老易完全是懵逼的状态,这事情的发展谁能想到?于是我捅了捅他,让他精神点,接下来可就是要赌命了,好在虽然老易傻,但是他惜命。于是只好一把脱了半截袖,打了个酒格之后,对着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要赌命了。: d+ J6 S7 ]( D9 X& w ' O. I4 U* ^* a W老易对谢必安颤巍巍的说:“请出题。” + I' p5 D- F, g' M9 A9 W 5 l3 S$ ?; I1 {: S! b谢必安骂道:“临死还挺幽默,你俩也真活该。”( E- v5 P# j A1 [ B1 q/ _ 9 n8 { [4 {- x 说话间,只见谢必安抡起一棒子朝我俩打了过来,又是一股强风,这股风给人的感觉真的好想泥头车撞过来似的。我眼睛都要睁不开了。8 E k7 D7 r7 v ]/ y6 g) ^" T( l4 o 但是没办法,咬牙硬顶吧。老易弓着身子顶在我身后,因为刚才那一棒子已经把我的仙骨之气打散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恢复不了。0 f- ?( r6 l- M) \9 M$ K8 h0 G 于是我只好双手结剑指交叉胸前画了个老三样护身符,使出吃奶的力气,用足十分全劲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Y1 ^7 n2 f: j, x* y 4 b8 K9 A1 _) |- q1 A然后发现没B用,一棒子打的我和老易朝后飞了五米远,挣扎着爬起身的时候身子骨都在颤。4 F7 I0 P0 |, A7 a* \ % {- q+ U3 u. B- Z谢必安笑道:“行啊,还真能抗住,那我继续了啊。”& I8 A4 y) d9 i) C - u: `( ]: C! G. {6 ^5 ` d“等会儿!”我连忙叫道:“让我准备准备行不?”* {$ o _9 a0 E& C3 ` ( |; B, f3 \1 Q' W R2 P谢必安摆了摆手示意我赶快,于是我哪敢犹豫,连忙咬破了手指在老易身上乱涂乱画,这辈子画符都没这么快过。老易也脚踏罡步,不停念咒,有的没的一顿操作,显然要拼老命了。 ^2 }/ C4 B3 g' E6 l : n, v6 g" L( h5 V谢必安:“第二下来了。” 7 t/ o! d* @, N3 P 8 z4 h1 V8 Y. N6 X c/ H: p只见谢必安抛出了手中的哭丧棒,哭丧棒在空中分成了数百根,跟雨点似的砸了下来。0 N$ t, z6 J& n9 n : Z! D# J- k9 ?: r" k “急急如律令!!” * v* j5 {( b& K8 i% c“临临临!!!” . f3 l: d" [0 `7 B 0 k/ t6 N% p1 q' z, L+ G我和老易同时大喊,俩人都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事,居然还真就硬扛住了谢必安的这一击,要知道第一手时谢必安多少有点放水,但这一手他用了真力了,没想到我俩凡人还真就抗住了。+ [, g' {' b- e" k ) p& Q0 t$ x" X" h6 C只不过那哭丧棒雨还没结束,谢必安显然是有些上头了,只见它举起了手,又重重往下一压,我和老易被压的都吐了血。 ( M( l7 ?( t8 ^5 a2 f4 I! F% W5 y% Q & Y0 x( _" y) a, ]) @( B) P5 ~" g0 {连续的击打,让老易痛苦不堪,他有多少年没受过这种毒打了,以至于求生本能下血气上头,血气酒气融合进了奇门遁甲之中。危机关头,三清奇门之术在他脑海里忽然又冒出了个新词儿。 ! V* @# P4 Q& L2 m# N2 E5 z4 ]0 i8 ^ 8 O/ i# V* y* z 他大喊了一声:“遁,遁酒归一!!”$ E$ Z* V* @/ C! d9 ? ) E4 Z2 Q0 u0 M# l 啥玩意儿?我愣了一下,心想着没听过这招儿啊?这绝不是不是三遁纳身两分钟小超人。只见老易胸前八卦图形忽然光芒暴涨,嗷唠一嗓子,老易竟一蹦老高,对着谢必安的哭丧棒一顿拳打脚踢,然后将那哭丧棒打落在地。 # r: l! x; O, H; K随之,我的嘴巴也被惊的合不上了。 3 r( D0 z, }' E. h2 ?5 L 0 ]! D; P3 c4 m! e老易落地之后,趴在了地上。我连忙上前将他搀扶了起来。/ Z& X. m$ }. _2 C t ) d0 p/ m2 x# l# n: N, T0 J 我对着老易说:“卧槽易哥你好猛啊?”9 }& [+ ^+ Z2 N : L- q- E! r3 `! P 老易说:“啊?我干啥了?”* c+ e" g; _2 X9 G# W8 k 1 v5 h' d+ k# {, B: `7 i G老易说完后俩眼一翻晕了过去。而谢必安则捡起了哭丧棒,对着我冷冷的说道。; [9 Y) p5 b2 L5 | ; T, o; @6 t+ o1 P6 t( H. l谢必安对我说:“行啊,真出息了,你有没有什么新节目?”( \2 q# T/ S3 b4 w $ \! i% p0 q8 U9 |1 M! ~我有个屁,我心想着,我哪有什么新节目?全是保留曲目。( F, V" }: t" ], Q4 @/ ?$ y & u8 I' T* V- `! i! b' W- |' v& W谢必安见我没说话,于是就说:“没新节目就等着跟我走吧。” * v7 u, W: H- r3 { & R9 p2 U# g% E' b8 u4 H0 X说话间,他走到我近前,将哭丧棒轻轻的放在我肩膀上,我还以为它良心发现,哪成想这一次它动了真力。 0 l% x: X) R4 V: ]* m 9 O' \9 A6 o2 s 一股莫名的压力从我的肩膀压来,瞬间,我感觉到我的骨头都要碎了,坏了,这老混蛋恼羞成怒,真的要下杀手了!0 F* g8 f' H: a# N# r: ~ $ i2 X4 c, O7 Z; f 怎么办?! 9 N8 l# m5 {; R) ^. W3 Z1 S L . u1 [- M9 ^3 H 我可不想死啊!但此时的我又有什么办法?想,快想,快好好想,想想三清书里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 W$ }4 t0 l; R4 c; Q7 R. y* t# V6 L r " A' J9 d# J. k* q& u# ~& c% u- k 有个屁。哪有那种办法。 ) g. U$ {- c) C. C1 }9 g6 I2 S- Z % |; o6 Z& T- O" x眼瞅着要被这老家伙的哭丧棒压死,但绝望的我始终还是想活,当时的我真的后悔,后悔因为自己的任性,将自己和老易逼到了绝境。; M' F* w. W: {5 M: Q, S # b1 u; @$ `2 s' Y1 p5 p7 ?' u7 X 你说我为什么要瓢蒼?我这不是闲的么? ' Q+ E7 Y. ] E: B7 ]# V$ g 7 _- N i" Y2 ?/ J一想起家里还有等着我回去的人,往日种种让当时的我自惭形秽无比后悔,后悔至于,心中居然又浮现出了一首诗。 Z) H2 d* K/ v: D4 t' x 5 E* x2 i; ]5 [. o 你说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闲心作诗?我也不知道为啥,而且这首诗,还真就是三清书里的,一首莫名其妙的诗。还是一首好像佛家的诗。/ q( f1 V+ J# i * F; m4 P0 c. y' v, k# H# a当时的我被压的跪在了地上,眼瞅着就要失去了知觉,但双手下还能意识合十,同时嘴里也莫名的开始念:“如是我闻,是已见三千世界三千地狱,如是我说,是已闻三重烈焰三重业火,如是我想,是已提三重三昧,燃尽污秽妖邪已正我道…………”1 @$ l1 A" [6 K" J # a3 M0 I+ T' M4 n( G* g 接下来的事我就真不记得了,邪了门了,被压得抬不起头的我,只听见谢必安发出一声惊呼:“菩萨的地火诗?” ; P* m5 l$ d$ u q7 |( n I! v+ K- p6 ?/ H8 V. N- V& o 随后,一阵热浪从脚下传来,谢必安竟然被嗖的一声打飞了出去。等我再回过神的时候,谢必安已经被打到了路口。, L/ p _8 z; F + f) k+ B9 X: Q1 a" D& j5 Q% F+ F 谢必安的表情又惊又怒,只见它指着我大喊道:“这法诗你从哪学的!?”+ |7 E$ \: X! G; Y) @: ]* T- B2 o 9 x0 I* w" g2 Q. _ 啥玩意儿?我是真懵了,我真不知道为啥谢必安会对这首诗有这么大反映,但我是真不知道啊,我总不能跟他说是我脑瓜子里冒出来,随口胡说的吧!? 4 ^) n% E- e% H & w- W+ U, j; I谢必安真生气了,只见它大吼一声动了杀意,以至于竟显出了法身,瞬间身形暴涨到两米多高,周围红绿灯监控摄像头都被震碎了。# m) h. j# d* K ! ~4 {7 ^# k* d* P- Z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它真要杀我了! , O3 F& f8 h1 m/ p1 b5 a4 e 5 q5 i: O, S! r3 i- P+ [# Z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旁边路口忽然开出了一辆轿车,由于谢必安忽然现出原形,以至于那辆车来不及躲避,不偏不倚的撞在了它的法身之上,咣的一声,出了很严重的车祸。* m8 W% s: Y& Q* p " f( S9 u" g; m9 Z1 A; k故事发展到了这里,我就要久违的说上一句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了。这辆出车祸的车上坐着的,正是还在上中学的马萧瑟。 9 `) F6 b8 X' R& W ! _' @( T5 O1 J1 P; |2 g 话说那一晚,白无常算出了马萧瑟一家会开车经过此处,于是便想到此索命,没想到阴错阳差我和老易被卷了进来,它本想只勾马萧瑟的魂,可如今她一家都受了伤,而马萧瑟受伤最重,却伤不至死。 & u9 j& l* i! `) _ ! N/ t/ F: }; v, s7 G# c 我愣住了,而老易也被这巨响震醒,他起身望着这一幕。9 m+ ?( D0 _7 J1 v 3 J S8 f/ J$ u% ?+ Q9 `1 F 老易惊讶道:“怎么回事儿,这车怎么还撞鬼身上了呢?” / E$ O: b" H, H# V |5 s# n3 T0 D " d: r* O& C$ \7 M$ P, e3 H3 P 白无常见自己计划再次被打乱,心中杀气更胜,只见它咬牙切齿的对着我和老易说。 0 p& a2 O |2 [; v& J . L8 P- x2 r" X2 T( n% a* Y白无常:“这次你们不死都不行了。”7 R. |& c) N, C9 k3 Y ) _ u: g+ {% Q “明明是你自己弄得,关我们啥事儿啊!”我叫道:“能不能讲点理了!!”% P3 w# i1 u) Z ) Y# @) K5 \2 ?5 Q7 |. P& V7 a显然白无常并不是能讲理的鬼,只见它大叫一声,飞到了空中,想给我俩最后一击,让我俩给它的错顶雷,照常理说,这一下我俩必死无疑,但万幸,万幸啊我俩没死。 1 B! L! E3 J0 f ( p1 f/ z5 v6 k9 t# ?' } 为什么呢? , S. Y& D) D2 U9 t8 Q ( Y1 z4 ]6 t0 s3 m$ H$ x- d6 m. \/ | ] 其实挺莫名其妙的,就在空中的白无常要下杀手的时候,忽然旁边传来了一声叫嚷。 . V0 p$ s1 I9 s# h+ a& \6 t0 r- o 6 a0 v$ o4 M, D9 X) v W# m “分头!!”0 Z4 Z! `2 V! r% m0 E ' R y9 R9 b8 W5 r4 h1 g 我和老易齐刷刷的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路口,又有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了那里,车窗是摇下来的,一个穿着人模狗样的小白脸探出了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也总让我揍的前败家子张是非。% E0 e! _+ @& r, S ) W: q) _' n9 v" A1 J" K$ P7 k 原来当晚张是非在听说要严打后,给老易打了个电话,但他听出老易喝的挺多,担心我俩出事,于是在问清地址之后,便火速开车赶了过来。 4 e3 e: @; x' a) K: n 9 W/ h/ H% p; k% r 说来也奇怪,在听到张是非的声音后,空中的白无常居然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跟视频卡顿了似的僵在了那里,只见它现实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遵守交通法规的张是非侧方停车在路边车位,然后开车门下车后。% F2 ~0 u3 \% n7 W2 p * \* F" }( i5 f1 N它的表情好像吃了个绿豆苍蝇一样难看。7 F* j; P# x$ D4 a' `: @4 c5 i4 k w 7 p& |5 ]( s2 k# h9 U, W/ i 张是非显然没看见白无常,当时的他只是觉得我和老易在路边耍酒疯。于是便走上了前来,有点抱怨的说着。% j( L3 T( O( n8 O; K) p1 t: ?0 \3 ^0 ` & U7 C* R% y& f' C2 N3 t ?) P 张是非说:“怎么喝这么多酒啊?这一身伤,你俩打起来了?” # _4 _- K9 v Q8 v5 R5 k8 |3 _ : B! `4 w1 [# A 我和老易只能不住的摇头,而张是非见我俩这副模样,又问:“那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2 N4 M. H% g3 Z. u% F" q " J+ H I/ V3 y1 _( U 老易伸手往天上指了指,张是非转身抬头,可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刻,那满脸惊恐的白无常居然瞬间消失了。 5 V1 }3 @; q" _ 8 I' }$ U% A6 H 跑了?/ Y5 ?: b- Z, K7 a; I" a" c ' }, M* M( ]/ x8 O" `: p( W惊魂未定的我当时来不及多想,远处又传来了警笛。是有关部门的有关行动开始了。张是非看了看我俩,又看了看那出了车祸的轿车。然后对着我俩说:“不管怎么说,你俩先走吧,留在这,要是足疗店被端了你俩说不清,我给你俩叫个车。” 9 h4 S, o/ j% ^$ s2 D6 e 5 p0 N* ?' `5 _. C老易说:“我开你车吧,我酒醒了。”1 E; J) x/ \6 q) f0 C3 S , e& _7 R4 R6 f5 ]# @; _' u0 o5 s张是非说:“你行么?” / {, B7 P+ l" W# B* E7 F " [2 V' I! |* i2 c4 }- O我说:“你行么?留下来。” q5 r: q2 F% i# L , n4 l9 y' D$ v" X$ M5 E' T 张是非说:“我是律师,快走吧,我还得跟那些大哥求救呢,出车祸了咱们不能不管啊。” ' B# k8 _7 ?: B7 f4 J # F. U! c9 d/ z! W) |) Z/ ? 就这样,经历了一夜惊魂,老易开车把我送回了家,准时准点一分不差,老易本来想着平稳过度,可没成想在回去的时候,被交警拦了,虽然他的那什么遁酒归一消耗了体内大部分的酒精,但传统节目始终没逃过现代的测酒器,测出了轻微酒精。 ' ^7 A6 ^- p6 D 2 Q" D/ I; q) r于是他的驾照就被吊销了,后来也没考。 ) z: y/ Y M/ s3 Q0 T t" w( D& ?' F唉,这又是他大爷的命运了。$ b/ M0 d3 [. ?3 E+ U5 v ; I. _$ L# s( P长长的回忆到此为止,时间回到‘撸掉一只鞋’烤串店,老易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后,感慨的说道:“大家要遵守交通法规,开车不喝酒,喝酒两行泪。” ( ~- s& `- {6 x1 i7 u2 ]: h & M, k3 j' }; T- H& ?6 Z“行了知道了。”我说道:“我想起来了,原来是这样啊。” 3 W/ Z, i" e9 r. O m6 b & e9 s% i) l+ k1 U5 O# N 话说那一晚马萧瑟本来要被白无常勾魂的,但我和老易还有张是非的出现,却又改变了这一切,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白无常再也没出现过。而因为那晚我喝的确实有点断片,要不是老易提醒我真有点想不起来,所以从那以后我也没把这事当回事。 ) Z m7 k2 t# ^. j7 s. n 3 D9 X7 q5 p# K8 i& f* z# c, R5 y 但就因为这阴错阳差,马萧瑟捡回了一条命,虽然她的一只眼睛瞎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车祸撞击的原因,从她醒来之后,她就能陆陆续续的梦见前世的记忆。这种经历断断续续持续了六年,就在前不久,她终于想起了我。而偏凑巧又有健身房这层关系。 x2 n* t& T! }, C7 ?$ ~( G 0 R/ G6 e" d/ ?& q L于是她这才找到了老易,而老易那晚正要把这事告诉我的时候,我这边又接了赶尸的这活。 - T3 Z/ e6 X$ z4 s% t / m+ W7 A5 \/ W- I# O就是这么回事了。 2 M' h2 `6 K C7 b( Y) A" c 5 f8 ]: e2 O9 c% t 这真是命运啊,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剧情。马萧瑟今晚去墓地,不是为了前男友,因为她驻足的那个墓碑上,刻的是她前世的名字,那是李筱的墓。& Y9 J; \8 _( d+ V6 c : M6 r0 P. c- n$ h- M于是我在感慨命运至于,对着感叹道:“然后呢,你为啥会有阴眼你知道么?还有,你好不容易重活一回,为啥不好好享受青春,而是要跟我赶尸去西藏啊?”1 M% K. t/ b0 F ) f( {. M: o3 Z ( U0 z9 m- D4 @" B# H! { w " T( |2 G( m v | 《崔作非的一夜惊魂》 完 ( E1 e5 _3 f& d/ `0 z8 j/ ^' k / ?/ W' A4 x/ X( d S: e$ W # f: n1 J& N3 ?/ i. Z/ E0 }(至此《一夜惊魂》的故事告一段落,好多年的故事了,终于有了个尾巴,里面应该有一些熟悉的词语和描述,写到这里竟又有些感慨,好多年了,也算暂时有了个交代,并且各位不用再问结局了,同时新的伏笔也已经埋好,但最近有工作要糊口,就等着以后随缘更新吧,谢谢大家,祝各位天天有个好心情,我的各位老哥们儿姐妹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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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13 21:00 | 只看该作者

 

                              (三)

 

 

 

 

 

“喂?你好,请问是包小姐么?啊,不是,是,对对,我是想找包小姐包个小姐,什么?你不是包小姐,但也能包小姐?啊,好好,你说你说,什么,要先付五百块钱服务费?不是我这人而都没看见呢你怎么就张嘴要钱呢?”

时间是凌晨一点五十一分,喝醉了的我单手拄着电线杆,一边放水一边打着电话,路边不时有车经过,老易则蹲在我的旁边,用双手捂着脸,一幅要死不活的贱德行。

最后,那个电话以没谈拢而告终,我记得我挂断了电话后,骂骂咧咧的对着老易说道:“妈的,你说这什么人性,哥们给人相面还得看看鼻子眼儿呢,这倒好,还没见着包小姐长什么样呢,就开口管我要五百,真当我好糊弄啊。”

“不是,老崔。”老易无可奈何的对我说道:“这就是你的最后一招?你什么时候比我还缺心眼儿了,就连我都知道,那些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都是骗人的,这什么包小姐,其实就是一诈骗圈钱的脚气大汉。”

“谁说的!”我大声辩道:“来你告诉我谁说的,他们试过怎么地。”

老易眨了眨眼睛对着我说:“电视上说的啊。”

“电视上说的你也信?”当时我猛抽了一口烟,随后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那表里如一的盲人按摩,对着老易说道:“电视上还说这些按摩店里暗藏玄机呢,可是玄机呢?鸡在哪儿呢?”

“说得好,但是这毫无意义。”只见老易当时对我摆出了个伊利丹的造型之后,无奈的摇了摇手。

而我则丧气的蹲在了地上,双手的抓着头发,心想着到现在连包小姐都靠不住了,而时间也快两点了,如今我俩醉汉杵在这块儿,电线杆子旁边怎么瞅怎么傻波一,这可怎么办?

难道这他吗真是命?今晚哥们儿注定只能回去认怂了么?

难道命运当真不许我嫖娼?

不!怎么会有这种命运!!

一想起临出门前丫头拿着计算器对我朗诵诗歌的样子,我的心里就不由得生出一股悲凉之感,那是真是发自内心的想要骂街,娘的,为什么命运如此恶心?

不!我要对命运说不!!即便命运挡住了我眼前的路,但是我偏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崔作非,不信命!

要不然刚才的歌不白唱了么?

我打了个酒嗝儿,而就在这时,忽然一旁的老易惊讶的叫道:“哎我去!光洞!!老崔你快看,光洞!!”

什么什么?我愣了一下,随后慌忙转头说道:“什么光什么洞,哪儿呢哪儿呢?”

“光做的洞!!”老易指着天顶上大叫道:“就在你脑袋顶上呢!”

我顺势抬头一瞧,可除了瞧见对面楼肛肠科的广告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于是我当时便没好气儿的对着老易说道:“光有天,也没看见洞啊。”

“真事儿!”老易对着我直飞吐沫子,并手舞足蹈好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的叫道:“真没骗你,刚才你脑袋上面真有个光洞,怎么眨眼就没了呢?哎卧槽吓死我了!你知道网游里的传送门吧…………这家伙呜呜冒光,真没骗你!”

“咳咳。”我说:“易哥,能别再现在跟我提网游么?信不信我真踢你啊。”

你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忘了今天晚上为啥出来嫖了?还不就是游戏闹的?

我知道老易可能是想通过这种外星人入侵的手段来安慰我,但是这好笑么?笑点在哪儿呢?我的笑点有这么奇怪么?

而老易还满脸酒气的在跟我解释他真的看见了一个光的洞,也许那就是传说中的第Ⅳ类接触或者是二次元传送门之类的东西,而我则已经没有闲心跟他在讨论这种事情了,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易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别把游戏带到电线杆子底下说行不行,咱们大晚上是来这讨论游戏的么?”

我说完这话后其实想哭的心都有了,真的,我其实早就跟老易讲过,让他别跟那花圈店的小黄毛在一起,这不玩游戏玩魔怔了么这不!?

而且说起来我就有气,其实我现在又何尝不希望现在天上能掉下来个‘艾希’来跟我说‘你想来几发么’?而我到时候则化身为‘小炮’对她说‘我好想射点什么’呢?

可这有意义么?

而老易听完我的话后还在喋喋不休道:“真没骗你,真事,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当时哭笑不得的对着他说道:“你再跟我谈游戏信不信我一个大招搞定你!别当我崔蛮王是叫假的,我告诉你,我的大刀可早已经饥渴难耐了!”

老易瞪着眼睛说道:“我……………………”

“德玛西亚!!”还没等他说完,我就已经蹦了起来,而老易下意识的伸手一挡,我落地之后满嘴酒气恶狠狠地说道:“还说不了?”

可能是怕被我的‘德玛西亚正义’送回泉水,所以老易这一次当真没有在说话,只见他对着我摇了摇头,而我当时则打了个嗝儿对着他说道:“这就对了,告别撸啊撸,跟哥去找现实中的艾希射几发吧,行不行,刚才的歌你还行不行!”

“行!!”老易对着我说道:“兴高采烈的破蛹华丽新生的冲动………………”

“把冲动先留着。”我说道:“等到见着小妞再放出来。”

而老易说:“可小妞在哪儿呢?你这包小姐也不顶用啊,咱俩现在上哪偷小妞儿去啊?我说,一会儿我酒醒了以后估计我真就不敢了,赶紧想辙啊大哥。”

我叹了口气,然后对着老易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么?究竟是被谁闹的啊,你要不给我添乱我早就想出来了,什么光洞光洞,这下可好,光洞没有,就咱俩光棍儿在这硬挺了。”

曾经的我一直觉得,在这社会上的人一直是有钱挺硬没钱硬挺,可哥们现在兜里面也有俩银子啊,怎么也他娘的硬挺上了呢?

而老易见我这样的伤心,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分了,虽然他还坚持刚才自己没骗人,但见到我这样他也挺不好意思,于是便对着我说:“行了行了,别硬挺了,我就不信满哈尔滨还找不着娘们儿了,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俩先往前溜达着,前面那条街过了有不少练水果摊儿的,我以前听客户说过,那是有名的伤风败俗一条街,实在不行咱俩到那打听去呗。”

我去,跟水果摊询问有没有小姐,也亏他能想的出来。

但我当时真的喝多且被那包小姐给整绝望了,于是还真就点了点头,就这样,我们两个醉汉歪歪斜斜的朝着前边走去。过了这个街口儿,也就到了老易所说的那条街上,也许这里真的向他所说的那样练摊儿的挺多,但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有后半夜买水果儿的啊?就算苹果是晚熟的也不能这着急啊!

我望着眼前无语凝噎,我们前面的街道可以说比我和老易的脸还干净,而老易还不死心,他不停的对我说,再找找,再找找。

而那一刻,我望着老易时心里忽然有一种错觉:你确定你是想跟卖水果的打听失足妇女么?你不会只是单纯的喝烧膛了而买两斤西瓜吃吧!?

不带你这样的啊大哥!

而老易始终认定这里有卖水果的,于是拉着我在午夜的街道上一溜小跑,跑了大概有五六分钟。这么说吧,当时把我跑的我都想买西瓜吃了,都给我跑渴了。而就在这时,在前面的一处天桥旁边,我俩终于发现了活人。

不过不是练摊儿的,瞧那人穿着一身冲锋装,坐在天桥下面,身前摆了个吉他,吉他上放了只猫,此时那人正用罐头喂猫玩儿。看样子,好像是个流浪卖唱的。

而老易跑昏了头,这会儿终于见到有活人了,便对着我说道:“你看看,有人吧,你等着我去问。”

“大哥,是不是有点唐突了?”我小声的说道:“人家好像不是本地人吧,而且你一上去就问这个是不是有点‘那个’?”

我真怕老易是因为狂奔而导致酒精上头,但满身酒气的老易却对着我摇头说道:“放心放心,你刚才不是说我除了帅点之外就没别的用么?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易老师的谈话技巧。”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啊大哥?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老易是喝出幻觉了,而还没等我说话,老易就已经走上了前去,只见他两三步来到了那人的身边,而那个男的见到我俩向他走来的时候,也抬头望着我俩。

“很面熟啊兄弟。”只见老易站稳了脚后嘿嘿一笑,然后蹲下了身子掏出了一根烟递了上去:“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路灯之下,那个男子皱了皱眉头,这小子长的倒挺清秀的,肤色也挺白,左耳之上带着一个耳圈,一看就像是搞艺术的。

老易一张嘴满嘴酒气迎面而来,而那个男子见状之后,便轻声说道:“没见过,什么事?”

“没事没事。”看来老易也不好意思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只见当时的他蹲下了身子,对着那个男的陪笑道:“大晚上的聊聊呗,啊你放心我俩不是坏人,你看,连猫都不怕我……”

说罢,套着话的老易伸手想去逗那猫,而不知为何,那人一把挑开了老易的手,然后沉声说道:“快点走,要不别怪我不客气了。”

而老易显然没料到这人竟突然的炸庙了,只见老易一愣,然后对着那人说道:“干啥啊!聊聊都不行?”

老易的酒劲儿是真上来了,气氛瞬间就紧张了下来,而就在这时,我的心里忽然咯噔一声,于是连忙跑上去拽起了老易,然后不住的对着那个小伙陪笑道:“误会误会,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他喝多了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那啥,各位,我们先走了啊。”

说罢,我慌忙把老易拉到了天桥旁的一个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里,而进了店后,老易耍着酒疯对我叫道:“你拉我干啥,我还没聊明白呢!”

“可快消停点吧大哥。”我一边说一边从货架上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说道:“你真喝多了,没感觉出来么?”

“我感觉什么?”老易说道:“我就感觉那小子挺欠揍的,我语气那么好他还想揍我,这不欺负老实人么?”

“行了都怪我。”我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可那人你还真就惹不起。”

“怎么惹不起了?!”老易把嘴一咧,然后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说道:“兄弟我僵……呕…………我连那啥都惹得起!我还真就不信了,他是长三只眼睛了还是怎么的?”

老易说完之后咕噜噜地开始喝水,一幅不服气的样子,而我则苦笑了一下,然后朝着自己的手心里吐了口吐沫,划拉了一道符后往他脑袋上一拍,对着他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而老易端着瓶子隔着玻璃门往外一瞧,之后一口水全都喷门上了。

此时此刻,只见天桥下卖唱的家伙身边,居然多出了三十来号‘人’。

而这些家伙身上皆穿着红色或黑色的西装,在那个男子身旁,还站了个穿着白西装的家伙,这三十来号‘朋友’,此时正齐刷刷的望着我们这里,而且除了这些家伙之外,此时还有数十名相同打扮的家伙正从四面八方飘到了那男子的身后。

“我去!”只见老易瞪着眼睛说道:“干什么啊这是?这么多狐狸和蟒蛇?还有刺猬子?吗的黑社会啊这是?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正如老易所说,眼下聚在那个小子身后的不是别的,竟是各路成了气候的妖怪野仙,有狐狸有长虫,总之就差个黄皮子之外五族都全了,而很显然,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都是那个卖唱的搞来的,只见老易惊讶道:“比‘窜堂子’还吓人,怎么这么多,这小子谁啊,是出马的?东北现在还有这样的能人么?”

“他可不是出马的。”我小声的说道:“你没看见么,‘大哥们’都给他行礼呢,等等,那个穿白衣服的我见过,那不胡白河么?哎呦我去,我想起来了,前阵子我听说最近东北出来个萨满,好像是以前伺候皇上的那伙子人的后人,看来就应该是他了吧,真想不到这孙子居然和咱们差不多大,我一直以为他是个老头子呢,如果真的是这人的话,那咱可真就整不起了,你现在给他个耳光,估计整个五族都敢跟你玩儿命。”

“为啥?”老易说道。

“人家猛呗。”我叹道:“我听说这皇家萨满和野仙平辈,当年五族能受皇封就是人家老祖宗签的线,你算算吧。”

“哎我操。”老易惊道:“这么牛逼?那你把常爷整来怎么样?”

“不够丢人的呢。”我苦笑道:“你让我怎么说,说咱俩要去跟人家打听哪有小姐而吃了亏么?估计到时候它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我和你啊。”

想到了这里,老易没缘由的打了个冷颤,然后沮丧的说道:“好像也是,可咱俩接下来怎么办啊,上哪找鸡去?”

“咳咳。”就在这时,那收银台一直在嘬牙花子的老板终于忍不住了,而我这才想起来买了水还没付钱呢,于是连忙掏钱并上前陪笑道:“对不住真对不住,喝多了,那啥,再买两包纸巾,门我给你擦干净。”

“没事儿。”只见那便利店的老板玩味的瞧了瞧我俩之后,猥琐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刚才听说你俩要找鸡?是内服的还是外用的啊?”

“应该是外用的那种。”我有些脸红的说道。

“我看网上说好像是按‘钟’算疗程。”老易紧接着说道。

而那老板看来也是性情中人,只见他狂霸的笑了笑,然后以一种帅总裁的语气说道:“早说啊,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一个钟的‘疗程’还不好找么?”

哎呦呵?行家啊?我一听这话之后心中不由得大喜,于是忙说道:“啥也不说了老板,有好地方没,介绍接受呗,最好别太贵,但质量也有保证那种。”

见我一点就透,那老板个一嘴胡茬的老板便嘿嘿一笑,然后说道:“你很有想法小伙子…………”

“我们不跟你学做菜。”只见老易忙说道:“哥哥,有消息就漏露点吧,我们多买你点东西,这大半夜的咱就别扰了。”

“好说好说。”见我俩如此开窍,那老板也就不绕弯子了,只见他对着我俩悄悄地说道:“你俩往地德里那边逛逛吧,那边挺多的。”

“地德里街?”我愣道:“具体位置有没有啊?”

那老板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俩这笨呢,打个车,跟司机一说不全明白了吗?开夜车的有哪个不知道这些地方的?”

“有道理啊!”老易恍然大悟,一拍巴掌说道:“你说我俩怎么就没想起这条路呢?对啊,打个车不就全明白了么?”

而我当时的心里则咯噔一声。

打车?非要做的这么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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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凌晨两点三十分,时至子丑,正是天地之中最阴的时辰。而就在这个时间,一辆出租车行驶在哈尔滨那深夜的街道之上。

我的名字叫崔作非,我已经忘了我是怎么走出那家小超市的了,同样,我也忘了出门之后,那些狐狸刺猬和蛇恶狠狠瞪着我的表情。

现在的哈尔滨,真是名副其实的鬼都,今晚的哈尔滨,两个醉汉静观群妖乱舞,只因心中最原始的悸动才咬着牙挺了下来。

所以,此时此刻请不要问我我的眼中为何含有泪水。

那是因为我被吓的只能他吗的装深沉了。

凌晨两点三十二分,夜幕下的哈尔滨,那辆在街道上飞驰的出租车里,老易在前排副驾驶上用拇指扣着牙缝里的肉丝儿,而我,则威风凛凛的趴在后座上,随着车载CD动感且民俗的MC喊麦之声,将双腿抖的都找到了节拍。

“哈喽大家好,这里是来自‘MC**’的音乐时间,现在请卸下一身的疲惫,伸出你们发财的双手,跟着MC**一起进入音乐地带,摇起来,黑喂狗!!”

洞刺大刺,洞刺大刺。

司机叼着一根烟,随着音乐缓缓地摇摆,你听那音乐叫道:“嗨嗨嗨宝贝喜欢么?BOY三个屌,让我看到你们的热情,这里是来自二零一三最牛逼的节奏,最动感的摇摆,来来来跟我一起来…………是不是前世欠了你的债,性生活欢乐就要离开……3Q,继续一起来!…………”

洞刺大刺,洞刺大刺。

跟随着这二〇一三年最牛逼的节奏,我的双腿也陷入了最动感的摇摆,但我并没有卸下一身的防备,也根本不是想和那MC一起嗨嗨嗨,因为我抖腿的原因只有一个——————————妈的我怕做坐出租车啊!

从老早开始,我对出租车这种黑科技就产生了浓重的恐惧感,在我的眼里,这帮夜里亮灯的家伙简直比鬼还可怕。

但我今晚为什么还要选择上车呢?

原因很简单:

“因为哥们不信命!!”我紧紧的抓着车门,随后含着眼泪喃喃的说道:“我就不信了,我就不信了!!”

是啊,今晚注定不会平静,在经历了这么多科学的非科学的事情之后,你让我放弃?怎么可能!如果现在放弃的话,那不就真是认怂了么?

“我绝不会认怂的。”我擦了擦嘴角的吐沫,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鼓励着自己,开车的司机有些纳闷儿的回头问道:“哥们…………”

“别和我说话!!”我发现自己真好像要哭出来了,谁知道这孙子会不会前脚跟我叫哥们儿,后脚就从自己屁股底下掏出个黄帽子让我选择呢?

我选你大爷!!

“我不是你哥们儿,别打扰我继续摇!”我一边抖腿一边如实说道。

而那司机满脑袋好像都写满了问号,于是他便转过了身去,对着还在扣牙的老易说道:“兄弟俩这一宿没少喝啊?”

老易冷峻一笑,然后借着音乐的节拍不屑的RNB道:“青春献给小酒桌,激情澎湃全靠喝。”

“有道理!”只见那司机哈哈一笑,然后说道:“小词儿整的挺硬啊,弟儿是社会人儿?”

“必须的。”只见老易甩了甩头,然后恬不知耻的说道:“不是跟你吹,刚才三十多号大哥堵我俩,我俩愣是没怵,这不,刚解决完那边,现在想找个小妹儿压压惊么,哎大哥,你说你真知道那边哪家好么?”

我一边听着老易和出租车师傅吹牛一边在心里骂道:快拉倒吧易哥,咱能不能别装社会人了,你还没怵?你当时都变喷壶了好不好?

而老易似乎已经进入了社会大哥的状态,就差把他那假手亮出来跟人家吹这是前两年争地盘火拼时被人砍的了,而那出租车司机听他这么一胡嘞倒也不敢小瞧了他,于是便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吧,我都开这么长时间车了,哪能不知道这事儿啊,前边不远就有一个,里面小姐的素质挺好,而且像他们这样的,顶爱和你们这些社会人交朋友,到时候你们唠唠,保不齐有优惠呢?而且都这个点儿了,价也不贵,五百包夜,吹打弹拉唱一条龙,什么漫游什么沙漠风暴都有。”

什么漫游,什么沙漠风暴?吹打弹拉唱又是什么啊?!

老易眨了眨眼,显然这司机透露的信息量太大他没懂,于是他便强撑着说道:“我手机有漫游,所以就不用了…………对了,有残疾证能打折不?”

昏,看来老易是把那红灯区当成移动大厅了啊,易哥,你可知道此‘漫游’非彼漫游啊!!

而那司机显然也被老易的话给干没电了,当时他叼着烟,望着煞有其事掏出了残疾证的老易,嘴角扯了扯,愣是没说出话来。

此时此刻,恐怕他的心里只有这一句话了么:这什么混社会的啊,逗我呢?还残疾证?你当这是社区办低保么大哥?!

于是,那司机师傅尴尬的说道:“应该…………应该不行吧,毕竟人家个人买卖,好像残疾证军人证都不好使。”

我去!我心里面一阵佩服这大哥,要不说开出租车的都是人才呢,这话居然都能让他接下来了。

而老易还没明白过来,当时的他长叹一声,随后有些忧伤的说道:“哎,这些私企就是不行啊,你知道么,现在我坐火车都不用排队。”

现在是说坐火车的事么大哥!?我当时老脸通红,而那司机终于听出不对劲了,于是便试探性的问道:“弟儿啊,你是混哪儿的?”

“道外的啊。”只见老易把袖子一撸,跟随着音乐说道:“软中华硬玉溪,胳膊越短越牛逼。怎么,大哥不相信?”

“相信相信。”司机师傅小心翼翼的说道:“兄弟怎么称呼?”

“好说好说。”醉酒老易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逼装出的圆润程度,只见他从屁股兜里拽出了一根皱巴巴的硬红河点着了,然后深吸了一口说道:“道上给面儿的都叫我‘冷血彦祖’,后边那个是我兄弟,外号草稚京。哎,稚京啊,把你的头型整整,要不不白瞎这分头了么?哎,哎…………”

“那啥………”说实在的,当时我连从窗户缝往外钻的心都有了,忍无可忍,于是我便有气无力的对着老易说道:“你能少说点话不,要不然我可真对你下上拳了啊。”

何止下上拳,当时臊的我连‘下斜前下斜拳+A/C’的‘无式’都想使出来了好不好?还草稚京呢?信不信我真拿火烧你啊喂!

我生怕老易在醉酒状态下再说出些丢人的话来,于是连忙让司机停了车,给完车钱之后头也不回的癫了,老易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嘀咕:“我听着那司机好像在后面骂咱俩有病似的呢?”

“你听错了吧。”我哭笑不得的说道:“你都冷血彦祖了哪有人还敢骂你?”

说到了这里,我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无力感,天啊!老天爷,这叫什么事儿!我就是想安静的嫖一回,怎么就这么难呢!

难道这真他妈是命!?难道无情的命运注定让我无法坠入那犯罪的深渊?

怎么会有这种命运!!怎么就这么难!

说真的,当时的我真要崩溃了,但是。

但是一瞬间,就在我即将要大喊‘草泥马老子不玩了’的一瞬间的时候,忽然,一阵如同春风一般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内。

那声音好动听,是天使么?一定是黑暗中的天使!天使在耳畔低声呢喃,天使带来了希望,带来了永恒的救赎!

而就在我含着眼泪愣神的时候,那天使的声音就这样从不远处又一次传来:

“哥,进来玩一会儿啊~~?”

“何人在此喧哗!?”老易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胸前要害,这是他多年捉鬼外加上如今酒醉所产生的条件反射,你想啊,当时都后半夜了,街上就剩下了我和他这俩醉汉,所以这幽怨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大胆妖孽!!”只见老易结了个剑指大喊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临临…………”

“临你妹啊!”我见老易要变身,连忙胳膊冒黑烟抢先一拳把他放倒在地,老易迷迷糊糊的抬头对着我说道:“你干啥啊!我捉妖你打我干啥!”

“你说打你干啥?”我拉着老易的手激动的说道:“你仔细看看,那和咱俩平时见的妖精是一个科目的么?”

说罢,我和老易顺着这声音的来源望去。

就在距离我俩十米开外的一个地方,就在一个没有牌匾的破门市房前,一位身材曼妙浓妆艳抹且身着短裙的黑丝小妹儿正倚门站立,屋子里一片漆黑,只点了两盏粉红色的小灯,昏暗的灯光将妹子的身体蒙上了一层极度销魂且暧昧的光晕。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粉灯?”老易咽了口吐沫,一边打量着那女施主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而我则情不自禁的说道:“吗的,王八蛋司机诚不欺我啊,果然有,果然有啊!!”

一瞬间,泪水竟模糊了眼帘,而那个身材36D的少女见我俩相拥当街,便抿嘴一笑,随即有用她那最少仨加号的声音对我俩腻腻的说道:“哭啥啊哥,进来玩不?”

 

 

 


[发帖际遇]: 崔走召 学会了绝世武功,奖励 5 金钱.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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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莫呼洛迦》

 

电影《青蛇》插曲

词:黄霑

演唱:辛晓琪

 

别叹息 色是空 空是色

色变空 空变色

未世摩登伽 此刻不变色

 美色 出色 生色

问谁可以不爱惜

唱出惜色的歌,摩登伽正是我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词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词

天龙之女一曲婆娑

心眼中了魔 尽我角色一时美色

来请你多爱惜 良夜又逢未世人

珍惜今宵记住我

 

我现在已经记不清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进那间午夜的小粉灯按摩店了。因为肾上腺素燃烧的关系,我只感觉到很渴,那是发自内心的干涩。我擦了擦汗,老易不住的咽着吐沫,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他被自己的吐沫给呛着了。

门口身着暴露的妖艳女人对我俩招了招手,转身的时候,微风稍稍吹动她的裙摆,就差两寸!妈的这画面就差两寸电视就不让播了!

我现在已经记不清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跟着这小老妹儿走进那间午夜的小粉灯按摩店了。因为酒精尚未挥发的关系,我只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那是发自内心的恍惚。我深吸了一口气,老易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儿。

新世界的大门终于敞开了,走进了那扇门,一股甜甜的香气扑面而来,那是女人的香水与荷尔蒙所变奏出的化学反应?我只清楚踏入这环境之后,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暧昧起来,四周都是那种暗暗的粉红色,粉红色的墙壁,粉红色的沙发。墙上挂着的电视中,正在播放着《青蛇》。

那隐喻的音乐就像放浪喘息,这的确是一首喜色的歌。

 

太高端了,太刺激了,这气氛太屌啦!那一刻,仿佛整夜的疲惫都烟消云散,我攥紧了拳头,没错!我他妈等的就是这一刻!来吧,都来吧!让那些暴风雨和小老妹儿们都来的更猛烈些吧!

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什么刀山火海什么陷阱诡计?全都不管了!今晚我就只是个单纯的醉汉,忘掉我的身份,忘掉我的理智,就只想扑通一声坠入那犯罪的深渊!

可万万妹想到,就在短短十分钟之后,这个不平静的夜晚竟再次喧嚣了起来。

话说那小老妹儿在引我和老易进屋之后,就让我俩坐在沙发上先看会电视,老易在沙发上坐的笔直,俩腿肚子不停的颤抖,这等待的过程是最迷人且残酷的,特别在这么暧昧的环境下,还看着青蛇。

大概两分钟后,就在《青蛇》进入高潮的时候,从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转头一瞧,好大的阵仗!大概有十多个身着暴露的女子此刻在背景音乐的配合下排队下楼。

她们就这样一边走一边盯着我和老易,来了,妈的非法的时刻终于来了!

可就在我下意识的站起了身,刚想以我新晋嫖客的身份和她们打声招呼的时候,忽然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哎?这不崔先生么?

啥玩意?我登时就愣住了。

再一瞧,只见那堆姑娘后面走出一名中年妇女,她走到我的身前,有些惊讶的说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玩啊?

我靠,熟人!?

 

中年妇女脸上被粉抹的煞白,我和她对视,拼命的回想却想不起她是谁,而见我眼蹬着她蒙B,这大姐才对我说:忘了?俩月前我还找过你呢,让你帮我算算姻缘。

我去,想起来了,这确实是我一客户。那时候还没严打,我的生意还挺不错,我记得当时确实接待过这么一位大姐。不过那会儿我哪知道这其实不是位大姐,而是位妈咪啊?

真应了那句话了:你的心那么大,而哈尔滨又这么小,你又如何能保证哪天你嫖娼的时候就会碰到相熟的人?

而这就尴尬了。

要知道干我们这些买卖的,平时个顶个犊子都得装圆了,玩的就是个高冷范儿,一旦露怯那哪能唬的住人?

于是当时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大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哪成想那大姐记性出奇的好:“您这张脸这么有个性我怎么可能认错?没事儿啊崔大师,姐是过来人,你上姐这儿玩姐欢迎还来不及呢,都过来,让大师看看。”

那大姐办事倒真干脆,一言说罢,还没等我开口继续否认,但见那近十名浑身短打的姑娘就走上前来,呼啦一下就把我和老易围上了。

这阵势太大了。那大姐对着我笑着说:“大师你看上哪个了我给你打折。哎?这位是…………?”

大姐一边说一边瞧了瞧老易,老易见状后忙说:“我也是大师,他是卡牌大师,我是易大师。”

我蹬着老易,说真的,我当时手里也就是没扑克,要不然我真的连飞死他的心都有了,这都啥时候了,你怎么有给我拐回LOL了呢?啊不对,不是LOL的问题,你说你这胡话说的,不单是冒傻气,更是把我这后路给绝了,认定了我的身份,这让我还怎么继续否认下去?

算了算了,反正都到这份儿上了,前有狼后有虎,我还装什么二百五?

认了算了,于是我便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恢复一下平时那股子见客时的高冷劲儿,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红着脸对着那大姐说道:“那就麻烦大姐了,其实我们师兄弟来这也是有其他的目的,不过这个目的涉及天机还不能泄露,大姐你只要明白,不论怎样,我师兄弟俩到此都是为了传播正能量就好。”

老天,说完这番话我自己都觉得臊的慌,嫖都能嫖出个正能量,估计哥们儿我也是古今第一人了。但当时我也实在是没办法,毕竟紧要关头不能露怯,就是打肿了脸我也要在这装死胖子,而且这种胡话没准还真能忽悠住人呢?

大姐笑的花枝招展的:“那感情好,不瞒您说我们这都是正能量,大师你就选吧。”

姑娘们听完我们的对话后都笑的前胸乱颤,这由颠簸所产生的能量果然好强啊!一时间我和老易真是看花了眼。心跳加速,暧昧的气氛再次回归,这真是乱花意欲迷人眼,我这双眼睛怎么就不够用了呢?

而就在这个空挡儿,那大姐从兜里掏出了口香糖扔在了嘴里,一边嚼一边对我说:“对了崔大师,你刚才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两天我还真要去找你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我老是做恶梦,正好今天你来了,你帮我看看呗,我是不是招什么脏东西了?”

不要在下班时间和我谈迷信啊喂!

要知道当时的我正在侦察敌情,哪里还有闲工夫和她讨论这些事儿?于是我只好对她说:“成,但今天时辰不对,等明天我再好好帮你看看。”

那大姐听我这么一说也挺高兴,于是便说道:“得了,大师选好哪个没?”

这实在是太难选了,由于对我这种选择恐惧症来说,此刻酒劲儿还在,粉灯之下,那些妖艳女子的容颜似乎都是一样的,照这样下去要挑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完?于是我把心一横,指着我前面的一位妹子说道:“就这位妹子了,易大师你选好没?”

老易面露难色的看了看我,然后对我小声的说道:“不行啊老崔,我怕。”

我把眉毛一横:“你怕啥?”

老易擦了擦汗,然后对我小声的说道:“也不是怕,怎么说呢………你明白的,我是个正经的男子,那个……对不熟悉的女孩子,我真的没办法下手啊。”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回去呗?”我有些无语的望着老易。

“不是不是。”老易对着我说道:“我哪能把你自己扔这儿啊,这多没义气?我是说……我和这些姑娘不熟,但刚才拉咱们进屋那个姑娘就不一样了,毕竟相处的时间长一些,你说是么?”

我满脸鄙视的望着老易,心想着这个老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套路了?你真是太正经了,还你跟她熟,你是属大虾的么?才几十秒就熟了?

现在想想也真挺有意思的,而那大姐在听了我俩的意见之后,便开口说道:“8号,10号去准备上钟,等会好好招待咱们贵宾啊。”

那俩姑娘应了一声,随后,除了他俩之外剩下的那些姑娘们又都回到了楼上。大姐坐在了沙发上嚼着‘废物口香糖’,她对我俩点头示意,随后那俩妹子牵起了我和老易的手朝着着地下室走去。

可真是开眼了,这门市房居然还有地下室,而且设计的及其隐蔽,两道门三道锁,应该是违章扩建的吧,推开第二道门后是条过道儿,过道两边有几间房间,妹子打开了一扇门,然后示意我进去。我转头一瞧,另外一个妹子也把老易引进了对面的小屋内。

小屋里有一张圆床,床边有个挺老大的健身球,妹子用她的小脚踢开了球,随后坐在床上,对着我温柔的说道:进来吧,哥。

我咽了口吐沫,终于到了这一刻了,终于………………而就在我结束了感慨,准备两步跨进屋的时候,忽然从我背后的防线里,传来了老易的惊呼声:“你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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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现在想想,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我已经忘记了当初的那一夜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了,也许是因为酒醉,也许是因为好奇,也许是因为单纯的精虫上脑,或者是对刘雨迪的报复,我选择了一路向西的招嫖之路。现在想想,那一晚真的发生了好多的事啊。

也真是因为当时年轻气盛犯下了错事,所以才会落得今日这番下场吧。

此时此刻的我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走出了监狱的大门。

是的,当年的那一晚,因为老易碰到了卧底在非法按摩店内的女特警,之后警察赶到,老易情急之下利用奇门遁甲隐身自保,而我则在惊慌失措下失手打伤了民警,导致了那人Ⅲ级伤残,所以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了有期徒刑五年。

我已经不想再说这五年我是如何在监狱里度过的了,那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噩梦,那些满身纹身的彪形罪犯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更可悲的是,我的事迹被梳理成了反面典型,还上了省级的法制类节目,老易后来到监狱探监时告诉我,那期电视节目的标题叫做《风水大师的不归路》。

报告政府:我的名字叫崔作非,作了非法犯罪的作非。我曾经经历过一些鲜为人知的离奇经历,我曾经是民间异术的末代传人,我曾经经历过生死,领略过人间和阴市。当所有繁华落尽之后,我一度以为,那些遭遇,那些痛苦,那些历练,那些生死的情感终会烟消云散。

但我错了,因为那些事情,在这法治社会的规章制度下,都不过浮云而已,铁门铁窗铁锁链,铁窗之内的我是那么的渴望自由,渴望着重新做人的机会。

而就在今天,我终于刑满释放了,踏出了这扇大门,就像是踏出了新的世界一样,那个曾经无比熟悉,但这回儿又无比陌生的世界。

我没告诉老易今天我出狱,也没有告诉我老爹,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脸再见他们了。

来接我的,只有已经当上律师的张是非,张是非现在已经剪短了当初那头大长头发,在这个我曾经的学徒面前,在这个西装革领满身正气的英俊男子面前,我竟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学好如长跑,学坏一哆嗦。

如今的我的身体和心灵上都已经蒙上了污点,作为一个刑满释放的劳改犯,我有什么面目再去用一张小嘴儿巴巴的说别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而见到如此卑微的我后,张是非也没说什么,只是拉开了他那辆路虎的车门,对我说:上车吧。

在车上,我小心翼翼的坐着,车子飞驰在道路上,两边的景色让我感到不由自主的慌张。这就是我五年中朝思暮想的的自由世界,但如今这个自由的世界里,又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所?

我现在甚至连死都不敢死,因为我犯了罪,导致我的店也被查封了,是的你没听错,因为我嫖娼的关系,我的老底儿被查了个溜干净,甚至冒出了之前圈过钱的那些土大款跟着我一起上了节目。那些土大款在《风水大师的不归路》这期法制节目上声泪俱下的痛斥我是个骗他们钱的神棍。

一下子我竟落得和那些气功大师们一样的下场,妈的,姥姥的,他大爷的。

如果九泉之下文叔知道我落得如此下场,他还会一如既往的给我宽容的安慰么?才怪!他一定会用那把鬼差大刀把我屎都砍出来的!

想到了此处,我发出了一声长叹。

而开车的张是非面无表情,他递给了我一支烟。啊,我有多久没有尝到香烟的滋味了!?此时遇到了红灯,张是非自己也叼了一根,随后抽了一口,只见他对我淡淡的说道:“刘姐今天结婚,你知道么?”

我半边脸苦笑了一下,曾经的我曾经爱上过三个女人,但如今她们都已离我而去了,今天是刘雨迪结婚的日子,我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半个月之前,我曾经收到过她的信,她现在应该已经不恨我了吧。

张是非还对我说,刘雨迪想请我出来后去她的婚礼,我很感谢她,可我又有什么脸去参加那个神圣而幸福的仪式呢?我没有说话,张是非一边抽烟一边打开了车载广播,调频FM95.8兆赫,黑龙江音乐广播网。接下来的这首充满印度风情的老歌叫《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

“阿力苦力啊,呀巴奔,易赛苦力啊苦拉黑,阿姨苦力啊啊呀拉,啊李苦力啊裤衩黑。

苦呜苦呜苦呜苦呜哭——————————♪♪♪”

在欢快的音乐之下,我竟泪流满面。

天啊!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我嫖娼,所以才导致我坠入这无边的深渊?!难道就是因为我一找失足,所以才落得千古恨?难道就是因为…………

不!不要啊!!

……………………………………………………

想到了此处,我猛地回过了神儿来。

时间是2013年的六月,凌晨时分,我在一间非法的按摩房地下室内回过了神来。短短的一瞬间,我竟在酒精的作用下脑补出了五年后的悲惨画面。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老易在房间里喊出的那一句话。

“警察啊!!”

警察?!什么警察!?谁是警察?!

老天爷,别告诉我真踩着雷了!回想起刚才脑袋里妄想出的那一幕铁窗泪,回过了神儿后的我脑袋‘嗡’的一声,于是我二话不说回身一脚踹开了老易的那扇门。

妈的,如果那个小姑娘真是警察易容的,那哥们儿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拼了老命也要跑出个新天地来!

Duang的一声,门被我踢开,我刚想开口叫老易快跑,哪成想屋里的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满头雾水的样子。

我一边拉起衣服领子蒙住了脸,一边大喊道:“什么警察!我告诉你嗷小同志,我俩可啥都没干,真事儿,我秦爱德这人从来都不说谎!”

而那妹子显然被我给干楞了,只见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开口说道:“哥,哥你玩儿啥呢?”

“别叫我哥!”我正色说道:“我没有衙门里的妹子,老易,你他妈干啥呢,还不跑!?”

老易也眨了眨眼睛,然后对我说:“跑啥啊?”

我骂道:“你不说她是警察么?”

老易点了点头:“是啊,是警察啊。”

我叫道:“是什么警察?”

那妹子说道:“皮城女警啊。”

哎?我愣住了,而就在这时,缓过神来的老易十分兴奋的从床上拿起了一只‘COS普累’的大礼帽,然后对着我说道:“对啊老崔,你看见没,这地方真是太情趣了,还带换装的。”

皮城女警,网络游戏《英雄联盟》中的女性角色之一。

靠!那一刻,我真是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我说大哥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不,你吓死我了都。

“老崔!”老易又对我兴奋的说道:“你玩不,她们这道具可全了!”

而床上的小老妹儿对着老易娇嗔道:“哎呀易大师,快别扯了,赶紧关门,让我领教一下你的阿尔法突袭吧~。”

“好嘞!”只见老易笑嘻嘻的把我推出了门,随后大叫了‘我的剑就是你的剑’!

你可真够贱的啊!我擦了擦脸,愣是被这孙子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时候,属于我的那扇门里,那个红色头发的姑娘走出了门对我说:“咋了哥?”

“没,没事。”我摇了摇头,妈的,一身的酒气都被吓出来了,怎么现在好像有点清醒了呢?

就这样,妹子把我拉进了屋。

而一清醒过来,那种莫名的尴尬感就随之冒了出来,我和那妹子并排坐在软软的圆床之上,三道关于人生哲学的问题从脑海中涌出。

那三道问题分别是:我是谁?我从哪来?我来这里要干啥?

我是崔作非,这个刚才从妄想中已经得出结论了,我从福泽堂来,我来这里要………………

他大爷的,怎么这么尴尬?对啊,你说我好不好的,这大晚上的来这里干啥?如果真碰上警察了,那我就别叫崔作非了,叫崔作死算了!

都是酒精惹的祸啊!除了酒精之外还有什么再惹祸?可能真只有我自己了,自己作出来的。

想到了这里,我长叹了一声,哪里还有什么性质去做那诱人且犯罪的事儿?

而那红头发的性感姑娘显然也瞧出了我的变化,只见她拉起了我的手,对着我柔声的说道:“咋了哥,吓着了?没事儿,你想啊,上面要没人,老板敢干这个么?”

想不到这姑娘还挺善解人意,但是我可真没那心情了,真被吓着了,于是我尴尬一笑,心想着总不能一直这样傻坐着吧,于是我就开口说道:“没事……对了,你叫啥?”

那姑娘抿嘴一乐,然后说道:“你就别问啦,问出来的也是假的。”

也对,我一咧嘴,干这行的哪有几个用真名的?于是,我就又开口找话:“你们这儿……怎么这么多换装道具啊?”

“流行呗。”只见那姑娘说道:“我们老板想做高端,这年头有钱公子哥都爱玩较色扮演,挣钱啊,对了哥,你是芬姐朋友,芬姐说了要好好招待你们,你想玩啥?”

这就引起我的好奇心了。

于是我问她:“都有啥啊?”

“一般的大活都有。”姑娘十分正经的对我说道:“额外的项目就是角色扮演柔情无限了,你喜欢啥职业,衣服都在那边儿呢。你选一个我就扮上。”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喝,别说,她们这得服装还真挺齐全的,从古装兜肚到现代SM,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棍铄棒鞭锏锤抓,带尖儿的带刃儿的,带钩儿的带翅儿的,带锁链儿的带峨眉刺儿的,十八般兵刃那叫一齐全。

在往旁一看,嘿,护士套装夜火套装学生套装,那是件件精美,女警套装空姐套装女仆套装,那是套套流氓。这真是说不出的风韵万种,道不完的点点骚情。打南墙上一字排开,种种道具玲琅满目,一个字儿,好!

两个字儿,牛逼!

真事儿,这牛逼可不是吹的,看来我和老易来的这地方真挺狠,那个大姐还真有点经济头脑啊,这家伙在淘宝买点这类东西往店里一放,让客人一选,嘿,真有种提高档次的赶脚。

而且绝就绝在,这里的情趣制服之多,不只有常用职业,更有为了迎合富二代而搞的网游套装,除此之外,居然还有另类的情趣清朝僵尸服,这家伙,真会玩儿。

我有些看花眼了,便问那妹子:“有人点这僵尸服么?多吓人啊?”

妹子笑道:“怎么没有,还有人特意要提出穿这僵尸服扮僵尸,让我们演被他咬的女捉鬼人呢。”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竟然有更会玩儿的。

聊着聊着,我这兴致还真就上来了,于是我又对她说:“那套黑白无常的衣服也有人点么?还有人想装白无常?”

妹子有些愣住了,她对我说道:“哪来的白无常啊,我们哪有那衣服。”

“就是墙角那套啊。”我指了指墙角,说道:“就是那套穿在模特假人身上的,还带假发套的那套啊。”

是啊,墙角那么大一假人儿,这妹子没看见?

而那妹子听我说完这话后,就又笑了,只见她一边用柔软的小手拍打我的肩膀,一边对着我嗔道:“哥你咋这坏呢,就知道吓唬老妹儿,那哪里有啥模特假人啊?”

咱俩谁吓唬谁啊?!

我见姑娘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便真的有点蒙了,随后,两秒钟之后,我发出了绝望的惨叫之声!

只见墙角的那个‘模特假人’竟缓缓的转过了身来,长长的马脸,长长的舌头,惨白的肤色,高高的尖帽儿,上书四个大字:天下太平。

妈的,谢必安!

真的是谢必安啊!!

这真的是谢必安啊!!!

“啊!!!”我猛地蹦了起来,把身旁的姑娘给吓了一大蹦,姑娘受惊叫道:“妈呀你喊啥!”

而我则惊恐的对着墙角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白无常叫道:“妈呀你来干啥?!”

没错了,此时站在墙角对着我满脸阴森坏笑的,正是我青年时的噩梦,白无常谢必安,可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与这个尴尬的我对视?

谢必安见我发现了他,便一甩舌头,俩眼之中凶光毕露,只见它上前一把就擒住了我的腕子,随后用它那大舌头口音对着我狠狠的说道:“我来干啥?哼哼,你家老爷特地前来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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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身边的红发低胸短裙黑丝长腿妹可能懵了。

她可能认为我不是喝魔怔就是磕出幻觉了。

她都不敢出声了。

因为在她的眼里,当时的我满脸惊恐左手抬高,张大嘴巴跟吃了苍蝇似的蹬着眼前那面空空的墙。

在我的腕子被擒住之后,透体的冰冷触感让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还把床边的健身球给蹬飞了。

可能让红发妹子感到害怕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我这丰富的面部表情,左右不对称延迟几秒钟,短短的十几秒内,我的表情就跟被电给打了一样,刷刷刷刷不停的左右变换。

先是震惊,接着惊恐,转而狐疑,最后……我笑了。

是的没错,我他妈最后居然笑出声儿了。

在我两边的表情最后同步的时候,我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孙贼,发出了一呗儿有面儿的声音。

“呵呵。”我呵呵道。

这回轮到眼前的孙贼愣住了。

只见这个家伙对着我怒道:“放肆!!你小子胆现在这么肥了么?居然敢呵呵你家老爷?”

我望着已经炸了庙的老吊死鬼,继续呵呵道:“老爷,您别生气呀老爷,我给您看个宝贝。”

老吊死鬼又是一愣:“什么宝贝?”

我缓缓的举起了右手:“一个‘面兜兜’滴(东北方言,一般特指很面很软很实诚的南瓜或土豆)…………”

说道此处,我的眼睛猛地一瞪,随即右臂仙骨显灵,黑气呜的一下包裹住了我的右掌。

“小嘴霸儿!(耳光)”说时迟那时快,我毫不犹豫一巴掌呼在了老吊死鬼的大长脸上,梆的一声,跟敲锣似的竟扇出了个金属音儿。

随即我猛地挣脱了它的爪子,重心前倾,先使出了一招‘老太太端灯’削了它个满脸花,紧着接又来了一记‘二十四路吃不够再要窝心脚’。

这一脚踹的那叫个瓷实,正好蹬在它小肚子上了,老吊死鬼被我蹬的倒退了两三步。随后它都满脸的不可思议,只见它瞪着我,然后颤抖的说道:“你……你!!你小子想造反了不成!你知不知道我是…………”

“你是你妈了个臭嗨啊!”没等它说完话,我起身又一个耳光抽在了它脸上,直接就把它给打不会了。

随后,我醉醺醺的摸出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着了,深吸了一口。

“来你告诉我谢必安能就你这熊样?”我用手里的烟指着眼前的这个大长脸。

是的,我当然没疯,也当然没缺心眼到要拿自己小命闹戏的地步,我之所以敢赠送给它俩耳光和一套小连招儿,正是因为我知道,眼前的这孙子根本就不是谢必安!

“你说什么!”眼前的孙子捂着脸怒道。

“我说你出来碰瓷也走点心啊”我不屑的说道:“他大爷的,你帽子上的字而被狗给舔了?”

不是吹,谢必安对我来说那可是太熟了,那可是做个梦梦见它都能把我给吓尿炕的主,可以说它身上每一个细节我都一清二楚,这可是梦魇啊!

想蒙我?你也配!这老家伙带的帽子,上面的字应该是‘一见发财’才对!

大爷面前装无常,我呸。

我朝旁边吐了口吐沫,然后对着那个家伙说道:“我猜你,应该是这附近的游魂,最近缠上这儿了,看我来了想吓我走?靠,你他妈也不打听打听,就算真无常都要给大爷面子,你他妈不认识我?!”

没错了,刚才就听那个叫‘芬姐’的领班妈咪说,说她最近老是做恶梦,估计就是被这个脏东西给闹的。

呵呵,今晚上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呢,没想到还碰到个自投罗网的。

老家伙被我劈头盖脸的骂蒙了,此时的它浑身烂颤,脸色煞白,明显是应了90年代黑豹乐队的那首经典老歌。

巧了,那首歌我手机里有。

我叼着烟,单手翻出了手机,按下了播放。

 

《无地自容》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依相识相互琢磨!

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

 

一首无地自容,送给眼前的这个假老鬼,在劲爆的摇滚音乐下老家伙目瞪口着呆,在劲爆的摇滚音乐下我单手拿着手机朝着假老鬼呲牙,在劲爆的音乐侠我身旁的姑娘把我当成了神经病。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假老鬼颤抖着对我说:“好啊!好啊你!你敢……”

“我敢什么?”没等它说完,我冷笑道:“是不是第一次有人点歌给你?应不应景,就问你这首歌有没有打动你的心!还他妈敢在我面前娤无常,好使么老弟?别说是你了,就他妈是真无常来了我也…………”

 

“必须死!!”

我的话还没说完,真的,就在我还没来得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

忽然从防盗门外又飘进来了一个大哥,这位大哥一身黑衣黑褂,披头散发,手里攥着一个尖尖帽,满脸怒容胖头肿脸好像用水泡过的泡芙一样,这……这不是那个……?

这他妈不范无救么?什么情况儿?

我再次愣住了,怎么还是双黄蛋?难道是组团忽悠我来的?难道是……

“你他妈跑哪去了!?”老吊死鬼见自己的外援来了,气炸了肺似的嚎叫道:“怎么才过来!?你拿错帽子了知不知道?!”

“必须死!!”泡芙大哥挥舞着手中的帽子,焦急的叫道:“必须死,必须死!必须……?”

老泡芙说到这也愣住了,暧昧的粉色灯光笼罩着整间小屋,黑无常此时看到了站在一堆情趣内衣前瑟瑟发抖的白无常,以及坐在床上满脸惊愕不知所措的小姑娘,还有站在床前单手放歌的我。

气氛忽然安静的吓人,我们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谁都没吱声,任由着手机里的BGM倾情播放。

 

“……不再回忆,回忆什么过去,现在不是从前的我~喔!

曾感到过寂寞,也曾被人冷落,却从未有感觉,我无地自容…………”

 

一颗约等于黄豆粒大小的冷汗从我的太阳穴附近渗出。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发出了轻微的抽搐,烟灰掉在了我穿了俩月的老北京布鞋鞋面上。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这回好像是自己给自己点歌听了。

你们都不知道当时的那股尴尬劲儿,真的让我无地自容。

原来它们都是……真的。

眼见着谢必安从范无救手中接过了‘一见发财’的尖尖帽,缓缓的扣在了自己的脑门顶上,然后他斜着那双死鱼眼瞟着我,同时翻起了舌头,一边舔了舔自己的脑门儿一边对着我发出了没有丝毫人性的冷笑声。

“呵呵。”只见谢必安把我之前赠送给它的这俩字还给了我之后,一字一句的冷笑道:“小贼,你翅膀是真硬了啊,好大的手劲儿。”

我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打湿了,就好像刚在空气中练习了一趟500米自由泳。完了,这下可整崴泥了,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的眼前到底还剩下几种应对方式?

A:……………………

A个屁啊!眼下哪里还有什么功夫给我去做什么选择题?

见我没答话,谢必安又冷笑着说:“说吧,崔大先生,这笔账该怎么算?”

我舔了舔嘴唇,然后开口故作轻松的说:“崔先生?这位大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根本不姓崔,我姓秦,我叫秦爱……”

“必须死!”我的话音没落,范无救就已经咆哮了起来,吓得我浑身条件反射似的抖了三抖。

“都这功夫了,还抖这老梗有意思么?”谢必安瞪着我大喝一声:“错没!”

“嗯。”我含着眼泪回道,此时此刻,我秦爱德万念俱灰,除了认怂之外,哪里还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谢必安和范无救飘到了我的近前。这架势,就好像当年在倚天屠龙记里围追堵截张翠山的玄冥二老一样。瞧这架势,我只要稍微再嘚瑟一下,对面的玄冥神掌就要拍过来了。

“还美不美了?”谢必安等着我说道。

你个老家伙在哪学的东北话?我心里苦笑了一声,但嘴上哪还敢跟他提问?于是只好不停的摆头:“不美了。”

“刚才不挺狂的吗?”谢必安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犯了什么罪过?用不用我让老八告诉你?”

我忙摇了摇头,然后颤抖的说道:“必须死?”

谢必安冷笑道:“行啊,都会抢答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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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只见谢必安缓缓的抄起了手里的哭丧棒。说起来我这小半辈子见过的世面不算少,面临生死的时刻也挺多,但是你要真让我今晚就扔在这儿我可真不服。

干啥啊?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啊,就因为嫖个娼,就碰上了黑白无常,末了还让人家一棒子削死了,那我他妈多冤枉?我怎么了我,至于这么大罪过么我?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我要是真就这么死了,日后怎么跟世人交代?明天铁上报纸,报纸上的内容我都猜到了:我市一男子嫖宿过程中突发心脏病,医治无效死亡。

多他妈丢人啊!

不行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于是,就在那白无常举起哭丧棒的那一刻,我连忙大声喊道:“等等等等!我有话说……我有…………”

“你有病吧!”就在我要开口说出我有冤的时候,一直在床上的那个姑娘终于坐不住了,也难怪她坐不住,毕竟她看不见眼前的这俩大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我自己一人对着空气胡言乱语了。

这真是乱中有乱,只见那姑娘起身之后,对着我满脸鄙视的说道:“你是不是精神病?!这活儿我不接了!芬姐!!”

说完后,那姑娘气呼呼的推门出去了,只留下了我和那两个老鬼大眼瞪小眼。

那俩老家伙显然没被这小插曲搞乱了阵脚,只见白无常挥舞着手里的哭丧棒,对着我不屑的说道:“你有啥?”

“我有……”急中生智,我大喊道:“我有钱!我有钱啊谢爷!你看见我脑门上的几个字没!”

谢必安有些纳闷儿的说:“什么字儿?”

我一边指着自己光溜溜的脑门一边焦急的说道:“一见发财啊大老爷!我有钱!”

没错了,他大爷的,想想自打当年认识这老吊死鬼开始,没有一次见它不给它钱的,这么说来,我他妈才是‘一见发财’,它哪次见我没发财?

我现在特么就这一个办法了,只要能保住老命,再多的钱在我眼里都是纸……话说回来了,好像还真就是纸。

“我怕你有钱没命花!”谢必安狠狠地说道,不过在说完这句之后,它好像想起了什么,只见它转头对着旁边的范无救说道:“时辰到没到?”

时辰到没到?什么时辰?难道……?

我的脑子里搜的一下,想到了什么。

于是,我连忙问那谢必安:“两位老爷,这次可是来公干勾魂的?”

“废话!”谢必安哼了一声,然后对着我说道:“不是来公干勾魂的,难道还是上来找你小子一起嫖宿的?我等身为正义的地府形象,又岂会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情况紧急,我必须要冷静下来,抓住每一个老家伙的破绽,来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它叫道:“这么说,你刚出现时说的话就是假话了?!你根本不是来擒我的对不对!?”

没错了,想来我之所以落得如此被动境地,无非是因为墙上的那些情趣内衣啊不是,是因为这突然出现的谢必安,要不是被它给吓怕了,我又怎会做出之后那些不符合正常逻辑的事情?

它刚出现的时候明明说的是奔我来的,可现在又说是为了来勾魂的,这不矛盾么?要知道哥们儿还能活的岁数少说还有个大几十年,所以怎会今夜被他勾走?啊!要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

这俩老鬼是来勾魂的可能不假,但勾的不是我,而是附近今晚的该死之人。这谢必安可能只是路过,也偏赶上我倒霉被他瞧见了,老家伙一看见我就跟看见工资表似的,先诈我笔钱花,可没想到被喝多了的我当成了妖怪揍了一顿。

老家伙碍于脸面,只能如此了。

也就是说,只要我现在能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台阶,它应该就不会再刁难我了!

靠!我怎么就这么聪明!

果不其然,再听完我这句话后,谢必安也意识到自己前后有点矛盾,但老奸巨猾的它仍没松口,只见它冷哼道:“是又怎样?你犯了罪,就要受刑!”

“我是犯了罪!”我咬紧了牙冠说道:“但是您身为阴司欺骗凡人,这又当如何?!”

“必须死!”范无救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吼道。

谢必安看了一眼范无救,对着他说道:“行啦,我自由分寸,你去准备吧。”

范无救点了点头,瞪了我一眼之后,飘出了屋子。

整间屋子就剩我俩了。

谢必安上下打量着我,然后用它那副特有的嗓音对着我说道:“把歌关了。”

我这才意识到歌没关,于是连忙按了按手机,房间恢复安静,谢必安阴沉这才阴沉的说道:“行啊小子,现在都敢跟你家老爷我叫板了?”

“不是叫板。”我擦了擦汗说道:“老爷您这么大的人物我怎么敢叫板,只不过就事论事儿,地面有地面的规矩,地府也有地府的法律不是?您还真就别怪我,好歹也认识点懂法的哥们儿,要不我把他找来跟你评评理?”

没多少时间了,我必须要在气势上先镇住它,于是,我飞快的拨了张是非的手机号,嘟嘟几声之后,张是非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张是非用带着睡意的声音说道:“咋了哥?真被警察给扣了?”

“扣个屁!”我隔着电话焦急的骂道:“你懂不懂阴间的法律?!你就说懂!没毛病!”

张是非一定懂的!他曾去过半步多,那墙上明显贴着员工守则!我他妈都记得!

电话那边,张是非楞了一下,然后回道:“是懂一些啊,咋了?”

我心中大喜,然后叫道:“懂就好!现在赶紧开车过来,你不是律师么?过来给我跟个鬼差评个阴间的理!”

电话那边的张是非:“评理?跟鬼差评理?谁啊?”

我:“黑白无常!”

电话那边的张是非:“哦,我给你拜年了,新春快乐,晚安。”

说完后,那孙子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张是非飞似的给我发了条短信,那短信上只有一行字:我自身难保,大哥!

操了,忘了这茬了。张是非当年好像胖揍过它们四个,如今要是他露面的话,一个不留神被认出来的话,估计它下场比我惨。

我只是给了老家伙一个耳光几个连招它就想要我的命,当年张是非差点没剁死它们,那按照阴间律法又该怎么算?枪毙两个月么?

妈的!你说我认识的这叫什么暴力律师!

不行不行!几遍如此,我的气势也不能弱!于是,我强打精神,抬头对着老吊死鬼说道:“我朋友这就去查阴间律法了,您是知道的,我可以烧黄纸下去告状!”

“你敢!”谢必安大怒,整间屋子开始跟地震似的颤抖。

“有什么不敢!!”我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叫了一声,然后探身上前说道:“不过老爷您先息怒,说起来咱俩这不都是误会么,对不对,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跟您龇牙啊?而且…………”

我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您先消消气,其实吧,这事刚才又没人看到,所以没必要闹那么大,你看我,我烂命一条对不对,但您不一样啊,真要让上面知道了,即便是挨那钟圣君两句训斥都不划算,您说呢?我的好老爷?”

“哼。”谢必安眯缝着死鱼眼望着我,显然也在权衡利弊,好一会儿,它才开口说道:“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卧槽,有戏了!可吓死我了,要知道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成想还真就成了!于是我长出了一口气,忙开口道:“嗯……现在有个新玩法,叫二次元人物入侵地府市场,我前阵子联系了这项业务,二次元纸扎人,专门烧给那些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宅男,满足他们生前无法达成的心愿,全套日韩游戏以及里番动画里的女性纸人,咱都能做!”

没错,我就是这么有商业头脑。

这一次谢必安惊呆了。

只见它楞道:“这么有童真?”

我连忙点头道:“对啊,我这个点子很棒吧,最近我刚好想找鬼试一下用户体验,老爷您来了可太巧了,您知道谁是蕾欧娜不?”

谢必安脸上的笑容终于缓缓出现了,在听完我的话后,它缓缓的说道:“我就要日女啊不是,我是要那个,那个你应该懂。”

“懂!”我用左手锤了锤自己的胸口,然后对着它说道:“我必须要用我的真心来换取您的笑容。”

我和这老吊死鬼心有灵犀,那一刻竟一起笑了起来,这太他妈疯狂了,我俩一活人一鬼差,在一个非法的失足场所中哈哈大笑,这剧情简直比WE战队在IPL5夺冠时还要刺激。

恭喜WE,不是,是要恭喜下我,恭喜崔哥你又他妈逃过了一劫!

又有点想哭的冲动,好他妈惊险啊!我浑身一阵脱力差点坐在健身球上。

而那老家伙停下了笑容对我说:“行了,那这次老爷也就原谅了你,赶紧滚蛋,别妨碍我干正事儿。”

正事儿?对,它是来勾魂的啊。

等会儿?它俩来这勾魂,那就是说,今晚这里要死人?死的是谁?

“别瞎寻思了。”谢必安见我又开始瞎琢磨,便对着我说道:“死的是个杀人逃犯。”

我楞道:“您的意思是说,今天这里来了个逃犯?”

谢必安说:“对啊,现在就在你隔壁,还有十分钟死亡。”

我楞道:“怎么死的?马上风?”

试想一下,在这地界,除了马上风还能有什么死法?

谢必安说:“不啊,是拘捕,挟持人质被击毙的。”

我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活该,杀人偿命,没什么好…………完了!!”

我那刚刚平静下来的脑子又‘嗡’的一声!这死法还不如他妈马上风呢!你想啊!被警察击毙的话首先要有警察吧!有警察的话,那我们怎么办!

你妈的杀人犯!你自己死就好了,为毛要殃及我们这些还没犯罪的小市民啊!!

说时迟那时快,我不能再有半点犹豫了,于是我连忙问道:“老爷,还有十分钟?”

谢必安说:“现在是九分半了。”

赶紧跑!!当时的我心中只有这一个念想了,于是我忙对他说:“我回去就给您烧纸人,告辞!”

说罢,我两步跑出了房间,然后一脚蹬开了老易的房间。

此时的房间内,老易已经换上了无极剑圣的衣服,正拿着个望远镜想往脑袋上套,以便用来观察皮城女警的微操作。

真有闲心啊大哥!!

见我二次蹬门,老易也有点无语了。

老易对着我说道:“你到底想干啥啊!我玩会儿游戏容易么我?”

“还他妈玩游戏!”我破口大骂,然后不由分说上前一把将他拉住,并万分焦急的叫道:“赶紧撤!再不跑真就上今日法制了!”

墙上的钟表,分针又动了一下,距离那死刑犯受到正义审判的时间越来越近,这也是我俩这倒霉蛋要被殃及的时间,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俩注定要施展浑身解数,来为自己狂奔出一片正义的黎鳌�

距离抓捕时间,还有七分五十一秒。

我们开始了这次的绝命逃亡。

 

 

(本故事纯属瞎编虚构,只为博君一乐。特此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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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3 23:40 | 只看该作者
我去,老谢还知道蕾欧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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